这还如何掌舵东齐?
东齐皇帝此时进退两难,他这一生处理过无数的政事要事,也有过这种麻烦事,可现如今的情况是最复杂的。
东齐皇帝内心哀叹又气愤着。
他乃九五之尊,为何行事会被如此限制。
他看着自己体内的那条人王道形成的星河,一言不发着。
一切的一切,还是等明日上朝再说。
想着,东齐皇帝便大手一挥后,朝深宫里迈去。
.......
第二日,朝会大殿之上,东齐皇帝端坐着观察着底下百官。
看着他们的神色与动作,很快明白了他们已经得知了稻米之都惨案。
皇帝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暗骂这些家伙一个个无能,做这些探查消息的事倒是做的挺快!
突然,皇帝还未说话,底下的大臣也没有来齐,武首臣站了出来。
他满脸悲愤,并未穿着上朝袍服,而是一身粗布白衣。
这身装扮在场的任何人都明白,武首臣这是在为他那长子鸣不平。
他跪地磕头,哽咽说道:“望陛下勿怪!臣白发人送黑发人,甚至悲哀,才做出这等穿白衣上殿之事!”
皇帝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简单说了句无妨。
武首臣紧接着气愤不已,仿佛要将他人活剥生吞,他猛地抬头拱手作揖:“臣弹劾武次臣张源,丧心病狂,屠戮稻米都百官!”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寂静,纷纷看向高台上的皇帝。
这些文武百官不是傻子,皇帝能联想到张源,他们当然也能。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武首臣居然这样直截了当地将这件事直接套到了张源身上。
最起码也得稍等片刻,今天那稻米之都的税务主薄肯定要上殿解释。
到时等有了口证人证,再弹劾那张源也不迟啊。
可武首臣此时万分悲愤,哪里顾得了这么多。
......
与此同时,东齐南境。
距离淮水禁地仅有五百里远,根据张源三人的速度,差不多一个时辰就可到达。
张源三人此时所在的是一座名为‘钟离’的水乡。
这里不大不小,是个小城。
虽说已临近冬季,但这里依旧看不出任何迹象,仍然是春暖花开。
张源三人行走在此处,惬意无比,中间的城河上还时不时传来轿夫的叫喊声。
白米的耳脖后流着汗珠,张源轻轻用手指刮掉,让白米一阵搔痒,随后面红耳赤嗔怪了一句张源。
国都风起云涌,此间春暖花开。
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
圆悲此时没有什么心思,他和张源与白米不一样,他还沉浸于稻米之都的事情中。
“张源施主,不说其他,这件事总归是会被发现传回国都的,到时你该如何是好。”
张源瞟向圆悲,这件事他早就考虑过了,只要在短时间无法确定是他就好。
因此张源只是笑着对圆悲说了句:
“如何是好...与我何干?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