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锐响,一道黄绿色的毒液凝聚成箭,自左侧激射而来。牛蛮匆忙转头一看,发现双独左侧那颗蛇头高高人立而起,墨绿色的三角脑袋上无眼无鼻,只有一张大嘴张开呈180度。四颗狰狞的漆黑獠牙凶芒毕露,而那毒液正是自其喉咙深处喷射而出,观其喉咙深处毒液翻滚涌动的模样,似乎正在酝酿新的一波毒液攻击。
“啪!”
一声轻响,牛蛮只来得及以盾牌护住头脸,那飞溅的毒液便已撞击在盾牌之上,竟然打的牛蛮身形又一个踉跄,毒液更是洒在牛蛮身上不少。
好在牛蛮身上也覆盖了一层黏皮,虽说厚度不够,不足以完全抵消毒液的侵蚀,但多少还是起了作用的。
“滋!滋!滋!”
腐蚀之声不住响起,牛蛮身上不少黏皮被腐蚀洞穿,其下皮肉更是发出烧灼一般的焦味。好在,这毒液类似于强酸,腐蚀性虽强,却不具备传播性,不会主动扩散到牛蛮全身。
牛蛮身形停也未停,一个大跨步,依旧直直奔着那颗惨白色的独眼去了,这才是其真正的要害之地,是最强,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呜!”
风啸声中,右侧蛇头又一次抽了过来,牛蛮一咬牙,这次头也不回,只将盾牌向背后一扣。
“嘭!”
一声大响,蛇头狠狠砸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力道透过盾牌,撞击在牛蛮身上。
“哇”的一声,牛蛮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但身形反而借助这一抽之力,冲的更快更急,右手短刀笔直指向前方,正对着那颗硕大的独眼。
刀斩不破这怪物的鳞甲,牛蛮并不意外,毕竟他手中短刀材质极其特殊,并不以锋利见长,但坚韧程度却是首屈一指。牛蛮还就不信了,这样都刺不穿那独眼,毕竟刺的威力远大于斩,一根短棍也能在人身上戳个窟窿不是!
牛蛮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死死盯着前方那颗独眼。那独眼并无眼皮存在,但眼眶两侧肌肉猛然收缩,却将独眼拉扯到了最大,差不多接近海碗大小,如同一颗惨白的珠子般,放出同样惨白中参杂着瘆人灰色的光芒。
一道灰白的光华一闪而逝,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那光华便已正正击在牛蛮身上。
“石化之光?”
只是刹那,牛蛮便感觉被光华照中的部位僵硬、麻木,逐步失去了知觉,而这感觉正飞速向其他位置扩散。
但牛蛮依旧不慌,这所谓的石化之光,在牛蛮看来,是某种类似于红眼病般的传染能力,会强行扭曲、改变部分身躯细胞深层次的自我认知,并不能真的将人变做石头。但就算如此,时间久了,一旦被彻底扭曲了自我认知,那便会出现大面积的细胞坏死,皮肤硬化等现象。
牛蛮身躯越来越重,脚步越来越沉,有种下一刻便要一头栽倒的感觉,但牛蛮目光反而愈发的清冷了起来,顽强的意志与精神井喷也似的爆发开来,与这错误的感觉争夺着身躯的控制权。
“我心不动,我意如山,我身……不回头!”
“嚯!”
爆吼声中,牛蛮势如疯虎,猛然扑出,一刀直刺。
“噗呲!”
短刀扎到了独眼一侧,尽管那独眼拼命扭转,却依旧被其自右侧扎了进去,灰白而黏稠的液体顺着独眼眼角汩汩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