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法师也抬起头，看向天空，这时的南大陆不是雨季，天空万里无云：“你知道这个宇宙中还有哪些世界吗？”

小兰铃的小指头在她的额头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根据亚伯拉罕家族传出来的信息，除了这个星球外，宇宙中还存在其他世界，存在其他文明。但那些世界更加详细的信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亚伯拉罕家族是图铎帝国时期的大贵族，图铎的皇帝陨落后，亚伯拉罕家族也因此没落，他们肯定也拥有天使，天使能渡过星海，随意去其他世界吗？”清是从冰山中将那里知道的这个家族名，以前的大贵族、大家族肯定都有天使。

小瓷偶说：“我不知道，因为这个星球以外的世界信息没有投射到这个星球的灵界内，我能收到的信息都是来自这个星球的灵界。至于您说的天使随意去其他世界，这是不可能，只有特定途径的天使才能遨游星界，并通过星界去往其他星球世界。”

清觉得自己又获得了新的知识：“你的意思是灵界与星球有关，星界与整个宇宙有关？”

小瓷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准确的说，灵界与星球的整体文明有关，灵界随着文明诞生而诞生，随着文明没落而消散。星界则是与宇宙同时诞生。”

她补充道：“现在的灵界是第一纪以后诞生的，第一纪以前的灵界已经随着上一纪文明覆灭而破灭了。而第一纪文明混沌无光，灵界记载的信息也呈碎片化，即使是真神和灵界七光也无法分辨出那些信息。”

诡法师：“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有种说法是灵界与现实完全重叠。你刚刚说的特定途径，知道是哪条或哪几条途径吗？”

小兰铃终于自豪地直起身子：“知道！那条途径的真神叫做‘门’！他们这条途径在序列3‘漫游者’时，就能借助星界漫游了。”

诡法师一愣：“‘门’？”

小兰铃点了点头：“嗯嗯！‘门’！不过那位亚伯拉罕先祖‘门’先生在第四纪被真神联手放逐了，祂如果不被放逐，现在应该是一位真神了吧。”

诡法师再次一愣：“祂被叫做‘门’先生，但祂却不是真神吗？”

小兰铃理所当然地说：“祂虽然掌握有‘门’的唯一性和三分序列1特性，但祂还没成功完成成神仪式，那祂当然还是天使，而不是真神。”

诡法师喃喃：“仪式……”

“嗯嗯！仪式！仪式很重要的！序列5的仪式还可以勉强用其他方式代替，但是半神以上的仪式不能马虎，要按照魔药配方上的要求去做。”

清回忆起他的几个半神分身和同化身，正在苏尼亚海游泳的巨兽伊纳斯特在晋升半神时，没有伴随仪式服食魔药，不，应该是完成了仪式：在自然引发的地震和海啸环境下，服食魔药并撑到结束。它在狂暴海的风暴中服下的魔药，狂暴海的风暴虽然来自风暴之主神力残留，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真神的力量可以算作是自然力量。

而其他几位半神分身：诡法师、不死者尖牙号、黑骑士，都没有按照仪式完成转化，但还是成功了，只不过过程艰辛，而且不是通过序列5晋升上来的，而是清直接用分身吞服的非凡特性靠自己硬抗过来的。

清又想到了“逐光者”特性吸收失败，除了信徒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可能是他没按照仪式来进行。

他不知道“逐光者”仪式是什么，那是不是说明在获得对应仪式前，他永远也没法有一个天使的分身了？

“你知不知道‘逐光者’仪式？”诡法师突然问了个与刚才聊的东西完全无关的内容。

小瓷偶皱着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太阳’途径的序列2天使。‘太阳’途径顶点就是现在的‘永恒烈阳’。”

诡法师看向即将落入地平线下的太阳，说：“那个是真实的太阳，还是永恒烈阳？”

小兰铃也看向太阳：“那是真实的星星，星界的太阳才是永恒烈阳。”

诡法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么，真神居于星界，要不要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