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面普通的木门，门上有风吹雨打的痕迹，门把手因长久开关门，已经被摸得黑亮，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材质。

操纵师没有任何犹豫，左手握住门把手，向下微微用力，这面木门就这么轻易地被打开了。

门后散射出来的白色光芒，照进了走廊。

随着木门打开，操纵师也看清楚了门后的世界，那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光芒四射的空间。

操纵师一步踏入门后，随着他撒开抓着门把的手，“嘎吱”一声木门再次关闭。

这是一个广大的空间，没有来源的光芒让这片空间所有地方都显露无疑。

空间上方是蓝色的天空，天空上没有太阳；地面铺了一层没有任何缝隙的白色大理石，大理石上方是数十根耸立的石柱。

这些石柱最矮的有几十米，高的抬眼望不到头。

在一个百米的石柱上，有一只大蜥蜴正趴在上面。

这只大蜥蜴与清在集体潜意识大海中见到的一模一样，身体像是一座小山，身上披着一层巨大的灰色鳞片，有着一口巨大的嘴，眼睛淡金而竖瞳，背后还有一对灰色的巨大肉翅。

此时它正被四根比它四肢还粗大的黑色铁链缠住，铁链把它完全绑定在了它石柱顶端。

操纵师仰头看着这条熟悉的巨龙，巨龙虽然被绑住，但是也能低头向下看。

操纵师左右弯了下脖子：“抬头看真累，还是和你平视吧。”

他的脚下地面突起，一根和周围一样的柱子把他顶起，直到操纵师和巨龙达到同一高度才停止。

巨龙金色的瞳孔更加细了。

操纵师笑道：“你不会要一直这样吧？以你的能力，应该早就会说人类的语言了。如果真的不会人类语言，你说巨龙语也行，我会。”

巨龙仍保持沉默，操纵师叹了口气：“不要想着逃跑了，当你留在这里的不是虚拟人格，而我又进入到了这里，就已注定你逃不了。”

这次巨龙终于不再沉默，它没有开口，但是却有嗡嗡嗡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回荡。

“你是谁？”

嗯，是巨龙语。

操纵师笑道：“现在你是我的囚犯，只能我问你，你不能问我。”

巨龙又沉默了，操纵师没有催促它。

过了一会儿，巨龙说：“可以，解开锁链，我回答你的问题。”

操纵师：“好啊。”

对于清在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天使，他还是要给相应的尊重的，虽然之前两人是拔剑相向敌人，但对方已经付出了代价，没必要再追杀它。

巨龙身上的锁链像是有生命一般，从它的身上爬下来，然后消失在虚空中。

巨龙可能也没想到这位无法看清的人这么好说话，由于无法看到他的意图，一时间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