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侑站起身,对着范公躬身一礼,身旁的曹伽赶忙也是一同行礼。直起身,曹侑又躬身一礼道:“小子此番有事恳求范公,家姐身陷流言,议亲艰难,希望范公能收在下入门墙,盖过那些流言蜚语!”
范公看着曹侑,抚须道:“继我之志,便是我之弟子,何来恳求?”
曹侑闻言,立马拉着曹伽一起跪下:“弟子曹侑,拜见恩师!”
“弟子曹伽,拜见恩师!”
“师尊哪日得闲,请移驾弟子家里,好让我兄弟行拜师礼。”
范公点头,招呼管家进来,吩咐道:“三日后不见客了,”然后又对曹侑说道:“三日可够?”便宜弟子的姐姐,也相当是他子侄,顺手就帮一帮吧!
三天时间,足够准备了,不管是拜师礼,还是传消息。曹侑笑嘻嘻点头:“自然是够的,多谢恩师体谅!”
咳了两声,范公问道:“读书多久了?都读了哪些书?”
“侑七岁始读书,至今六年。四书、五经都已读过,五经中主攻《春秋》,六子全书中犹爱《荀子》,杂书也看过一些。”曹侑挑了几个有把握的回答道。
范公通过之前谈话,知道曹侑是个聪慧的,没想到也是爱读书的,虽是信了,但考教一番还是要的。曹侑也不负所望,回答时总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偶尔还能举一反三,很好地体现了他那磅礴的知识储备。
这下范公是真心实地的满意了,这小子脑子活泛,读书也刻苦,关键是认同他的改革方略!他老范后继有人啊!
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这几日也不必过来了,我大致是没时间教你们的。”
曹侑和曹伽躬身领命。告退前,曹侑说道:“恩师身体是否有恙?明日我让杏林堂的孙医师过来为您诊治吧?”
“老毛病了,你有心了。”
“学生告退。”再次行了一礼,曹侑和曹伽退出了房间,下山回家去了。
路上,曹伽舒了口气:“你真牛,逼,被老师这么盯着都不慌,我在一旁都吓得不敢吱声。”
曹侑靠着车厢,懒洋洋地说道:“慌了啊,当时手心都是汗,手指甲都陷进肉里了,还好提前想了一遍怎么说,当时脑子都钝住了。”
曹伽抹了把(“▔?▔)汗?:“我背后都湿了,现在倒是凉飕飕的,这次全是沾你的光,嘿嘿,没想到我曹伽也能拜范公为师,回去顾小二不得嫉妒死?哈哈哈!”
曹侑想到顾小二,也想到忘了叫他,唉,要被埋怨了!看了看曹伽,说道:“我会跟顾小二说,你是死皮赖脸跟去的,你别给我说漏了。”
嗯?那愉悦度不是锐减?刚想谈个条件,算了,兄弟情义还是要的。“那拜师的消息是你来放还是我来?”
“让我父亲来吧,我姐的事烦了这么久,也该让老头乐呵乐呵。拜师礼就让我母亲操办,雨露均沾!”
曹伽无所谓,反正三天后他过来一起拜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