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压胜爷为什么突然之间要看这个杂耍艺人戴天理呢?”
黄火土很不明白压胜爷为什么会分神去关注别的事物别的人,但是他知道现在必须要搞定邪祟,所以强行把压胜爷的视角移回到了邪祟身上。
只不过就是这一个扭头的功夫,压胜爷手中的两半邪祟强行合体,然后化作一缕黑气向后台飞去了。
“该死!居然让它给逃了!”
黄火土咬了咬十分不爽,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刚才扭头分神是压胜爷造成的,并非是自己。
当然,他只是认为是自己第一次操纵压胜爷不大习惯和不太熟练的缘故,才导致邪祟逃脱了。
不过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那个邪祟受了重伤且逃之夭夭,危险已经解除,他也从半空中飘了下来。
“邪祟没了!邪祟没了!”
梅家班老班主梅钱虽然肩部和腹部受了重伤不停地流血,但是这一次好歹在黄火土的帮助下,逃过一劫,自己家的人都没有死,而自己也只是受了皮肉伤。
侥幸活下来的他如何不高兴如何不激动呢!
此时,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他忍住剧痛皱着眉头对着劫后余生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大儿子梅保禄和梅花她娘命令道:
“邪祟走了,继续唱!一旦开戏不到唱完不能停,这是咱们唱戏人的规矩,而且如果唱戏声停下来,人家青石镇的镇民会认为咱们故意偷懒,为了钱,为了守住唱戏人的规矩,继续给我唱!”
“是爹……”
大儿子梅保禄和梅花她娘虽然还是十分害怕,但现在危险解除,为了拿到后续的钱,守住唱戏人的规矩,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唱戏了,只不过这一次唱戏明显没有之前唱的好,荒腔走板不说,声音还颤颤巍巍的。
“爹,你没事吧?”
二儿子梅保德赶紧搀扶起受伤的老爹关心询问。
“多亏了小道爷,咱们今天捡回了一条命,老子我也只是受伤而已!”
看梅家班老班主梅钱现在说的话和表现架势,必然也是经历过生生死死的人,虽然其人看上去瘦弱不堪,但是骨头比较硬,不得不令在场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尤其是他作为唱戏人的操守,死死地守着戏台,这要是换作别的唱戏的戏子,若是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必然吓得连夜离开青石镇了。
“黄大少爷,你太厉害了吧!”
“黄大少爷,你的能耐好大哦!”
“黄大少爷,你现在跟灵虚子一样厉害了!”
“黄大少爷,不到回家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你的!”
“黄大少爷,你今天又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以后啥都听你的!”
吗喽漆、宝器妹、杨泡馍、牛道等外门道童纷纷夸赞起了黄火土,唯独甜辣椒默默无声:
“他,越来越像灵虚子了,尤其是使用五行罗盘的时候……”
不过细心的甜辣椒就看到黄火土连接五行罗盘的手腕伤口处的血不停地往五行罗盘里流,她赶紧冲下戏台,走到跪在地上的黄火土关心道:
“你的手在不停地流血……”
黄火土随即睁开了正常的左眼,面色难看的他强挤出一抹笑容:
“不打紧,这就是使用五行罗盘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