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下,他就陷入到混沌状态,什么感应能力也没有了,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在耳朵边一个劲的转,“这下可以了,这下应该可以了,这下应该都可以了!”
是的,就是声音,因为他什么也感应不到了,但是基本的五感还在,尤其这种重复的话语,更是清晰到每一个节奏里,让他条件反射的回应起来,“可以了,真的可以了,这样就真的可以了!”
“哇!”
那声音惊叫起来,“不好不好,他还有意识,失败了失败了!哇,哇哇……”
“嘘,噤声!瞎咋呼什么?这才刚刚开始,慌什么慌?”
这第二个声音很尖,似乎是一个女的……或者用异兽的说法,是一个母的。
而随着这个母的开嗓,像是石头投进平湖,一圈圈的涟漪扩散开来,更多的念诵声响起,宛若僧道诵经一般,却只是单调的一个字,“风,风风!”
要不要加上一个“大”字呢?念诵大风多有气势啊!
梅星默默吐槽了一句,下意识的想要继续回应那些念诵声,可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甚至他都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有张嘴,只是在臆想中以为自己在张嘴说话。
然而,就在梅星认为自己在臆想的时候,一道黑幕毫无征兆的落下,将他完整的盖住,就像是盖棺定论一样,让他在瞬间陷入到黑暗的泥淖中,不能动不能视更不能思,甚至都没有丝毫的热量流动,宛若真的死寂了一般。
“呼——”
感觉过了一瞬,又好像过了很长的时间,梅星才喘出一口粗气,从黑暗的泥淖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站在一根横生的粗木上。
“噫!”
梅星羞耻的惊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子,遮挡住最要命的地方。
“嘻嘻,这小家伙,嘻嘻……”
有嬉笑声越来越远,很快听不到了。
梅星没有起身,而是警惕的打量周围。
天是混沌未明的黑灰,应该不是白天。地上则是空空荡荡的灰黑,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有他栖身的巨大木头。
这巨木犹如平地一般,几乎有一栋房子那么宽,长度更是一眼望不到边,深深的插进混沌的黑色雾气中。
没有树叶,也没有枝杈。
“不是树林吗?还是说被木头挡住了?”
梅星东张西望,本来以为会在丛林里,再不济也是野地,适合异兽待的地方,却没想到前后左右空荡荡,只有他脚下的巨木无限延伸。
怎么回事这是?
梅星隐约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又好像被强加了什么很垃圾的东西,导致他看邪了天地,更看邪了他自己。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他是看什么也不得劲、不对劲,总觉得一个天大的阴谋犹如实质一般包围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