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老色龙不光好女色,还喜男风?”
这等事人间也不少见,向问天心下一阵恶寒,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这一步立时引起了泾河龙王的注意,双目倏地看了过来。
“是你杀了青岐?”
“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
泾河龙王目光森冷,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好,等会老夫见识一下你的本事,技不如人可别抱怨!”
李淳风早已对泾河龙王的“热情”吃不消,闻言趁机一甩手臂,就想挣开对方的拉扯。
哪知泾河龙王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竟是纹丝不动。
“松手!”
李淳风怒气上涌,体表金光一闪,两股暗劲朝泾河龙王双手袭去。
泾河龙王神情不变,任由暗劲袭来,除了大红袍无风自动,双手仍是没有丝毫松动。
暗劲仿佛泥牛入海,李淳风暗自心惊,心知和对方修为相差太多,把心一横便要祭出保命的符箓。
哪知手腕一松,泾河龙王已经松开双手,笑呵呵地看着他。
“李道友莫怪,老夫只是见猎心喜,失礼了,哈哈哈!”
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见猎心喜?
难道将自己视作喜好之物?
李淳风面色一寒,还没来得及发作,泾河龙王又是一声大笑。
“李道友,你可知三十年前,老夫曾与袁天罡赌赛过一场?”
“当时,他凭借符箓巧胜半招,老夫便与他定下约定,三十年后再赌一次。”
“没想到他自己不敢露头,反而派了你来,老夫自然要试一试你。”
泾河龙王两次三番力邀李淳风,其根源竟然在此?
向问天不信,因为他从泾河龙王的眼中分明看到了贪婪。
李淳风也不信,因为袁天罡与自己亦师亦友,断不可能害自己!
“哈哈哈,不说这些,且先入席,看看我泾河水府的歌舞!”
泾河龙王完全是上位者的作派,丝毫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自顾自朝大殿内走去。
事已至此,此行的凶险已是一目了然。
李淳风和向问天相视一笑,索性放开心胸,跟着泾河龙王大步而行。
一入大殿,顿生目眩神迷之感。
上百盏水晶灯将殿内照得白昼一般,一眼望去竟似看不到尽头,实不知大殿深几许宽几何。
前行两步,只觉脚下松软异常,踩上去舒适之极,竟是用无数纤细的水草编织而成的地毯,将整座大殿铺得满满当当。
两侧各有数十根巨大的铜柱,从殿前一直延伸至大殿深处。
铜柱赤红如火,望之如有熔岩流淌,走到近前一看,原来是盘绕其上的赤色长蛇缓缓蠕动。
而殿内种种陈设,无不给人以极大的震撼,堪称豪奢之极!
待到步入大殿中央,早已摆下丰盛的酒席。
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宾主落座。
泾河龙王高坐台上,满面笑容意气风发。
李淳风在右侧下首第一位,而后是向问天,再往后则是数名水府官员。
坐在李淳风对面,左侧下首第一位的是一名身穿铁甲的壮硕大汉,龟长史排第二,其余皆是水族之人。
“泾河水府已经许久没这么热闹了,来来来,大家且满饮此杯!”
泾河龙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由得哈哈大笑。
突然,原本明亮的水晶灯全部熄灭,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闪电般扑向高台上的泾河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