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跟他见面啊?明明是月底就要干掉的人…)挂断手中电话后,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女,独自走在车站附近的街道上。
京都,咒术高专总监部,和式房间内。
“乐岩寺校长,在我们这总监部,倒是消息灵通,雾山增援一事,我们刚刚发出,你那里就收到消息,赶往现场增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总监部有您的暗棋啊。”
北面的屏风后的老者,开始阴阳怪气地嘲讽在座众人。
“听到雾山告急一事,一开始老夫也是很吃惊呀,明明作为京都校长的我,却是最后一个收到增援消息的。”
负责为雾山一事收尾,前来提交结案报告的乐岩寺,站立于房间正中央的平地,被环形摆设的屏风围住。
“这不是提前下达指令,派出加茂家,与我们麾下由加茂黑绝特级咒术师,带领的管理队了嘛,就不劳乐岩寺校长你多跑一趟嘛。”东面屏风后有人答道。
“那还真是感谢在场各位啊,要不是我及时赶往雾山,我校师生以及东京院校学生就因无人及时增援,全军覆没了呀。”望向发话的屏风,乐岩寺面无表情地回应。
“加茂家与加茂黑绝私自内斗,导致救援延误,此事我们事先也不知情呀,乐岩寺校长何必如此。”(西面屏风后)
朝南面的屏风后,白发老者跪坐于地,始终保持缄默不语。
“是吗?呵呵,老夫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也是正常,在座的各位,难不成也老糊涂了?!!!”
“乐岩寺嘉伸,注意你的言辞,我们已经为此下达了,对于加茂家,与加茂黑绝的处罚指令,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嘛,我们咒术师在前线拿命顶,在座的各位,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喝大红袍吗?还是一时老年痴呆了呀?”
环顾在场遮挡视线的和式屏风,乐岩寺谴责起此次行动的总指挥,也就是在座的咒术高层众人。
“乐岩寺嘉伸!!你只不过是京都咒术高专的校长,搞清楚自己的定位,你不想做这京都校长,我们手底下有的是人做。”
东面屏风之后的人影,起身走出屏风后,当面大声喝止道。
“老夫虽然只是京都校院,区区连任五届的校长,但在这咒术界中,有多少咒术师?是出自我门下的门生?你们当中有多少?是曾经是我的同僚?应该知道我在咒术界的号召力吧?跟我比背景?你们吗?”语音落尽的乐岩寺,拂袖转身离去。
(你们也配?跟我乐岩寺嘉伸,在咒术界比人脉广?比门生多?要不是不稀罕,你们屁股底下坐的那张垫子,早就坐满我的门生了,哪还有你们在这占着茅坑…)
“你放肆!!乐岩寺嘉伸!!!”东面屏风后的老者,走到房间正中显现真容,望向乐岩寺离去的背影。
“他乐岩寺嘉伸,不过区区一个京都校长,在座的各位,他是彻底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我建议罢免乐岩寺嘉伸,身为京都校长一职!!!”白发寥寥无几秃顶,身着深灰色和服外衣,群青色内衬和服,身形骨瘦如柴的老头。
“可是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呢?是擅自带队支援雾山行动?还是阻止加茂家与加茂黑绝内斗?还是说话不礼貌?”南面屏风后的老者,终于出声参与讨论,并对此提出质疑。
“我看还是算了吧,本来此事我们就不占理。”西面屏风后的老妇,开始劝解在场众人。
“此事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还是商讨一下关于加茂家与加茂黑绝内斗一事,脏砚。”(北面屏风后)
“总之此事老夫绝不会忘记,从今天起我间桐脏砚,与他乐岩寺嘉伸,势不两立!哼!!”快步走回东面屏风后,秃头老者屈膝保持跪坐。
“加茂家那边,也只能小惩大诫,就算再怎么衰弱,毕竟也是御三家之一,要是重罚怕是会引起其他两家心生戒备。”
“也只能这样了,那加茂黑绝呢?这总不能放过了吧?当年加茂忍雄一事,加茂家还在向我们讨要个说法。”
“取消他所有的职位,剥夺特级咒术师之称,交由鉴查部调查处理。”
“那什么时候结束?”南面屏风后的老者,起身准备离去。
“什么时候案子查清楚了,就什么时候结束。”屏风后的人影各自散去,总监部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京都院校女生宿舍。
“真依你在干嘛呀,刚刚受了伤就好好地休息一阵子嘛。”走进真依寝室内,见到伤势未愈的真依,正在填充着空弹夹,有些放心不下的西宫,来到其身侧的木椅落座。
“我也没受什么伤呀,就是手肿了,还有些蹭伤而已。”脸上贴着创可贴的真依,面朝书桌坐在木椅之上,将桌面上零零散散摆放着的咒力子弹,一颗颗填入弹夹之中。
“那也不行,休息一会吧。”
“我真的没事啦,这次任务,打光了我所有弹药储备弹夹,现在有空就提前准备一下呗。”
“唉,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回家呀?”只好动手帮忙,一起填充弹夹,西宫回想起双休日,真依都会回家一趟,探望家中的母亲。
“嗯,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每星期天都要回去一次禅院家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脸无所谓的真依,拆开桌面摆放的手枪,开始保养零件。
“这次联合行动中,我们害你得罪了禅院直哉,你要是回去指不定遭到什么样的欺负呢!要不别回去了吧?”
“我要看望母亲,必须得回去。”
看着坚持已见的真依,西宫只能暂时压下心中忧虑,继续陪伴在其左右。
治疗室,双手拎着购物袋子,蔷薇走进室内,来到三张病床对面的四人木桌前。
“哦伊,吃的来了。”将手中的外卖袋子,放到室内的公共桌面上。
“怎么又是披萨?!”望向桌面的披萨包装袋,伏黑嫌弃地起身,来到公共桌落座,拿出袋中的披萨盒,取出餐刀分块。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老娘还不伺候你们这几位阔少爷了,反正我已经吃过了,这些是给你们的。”
撇了撇嘴的蔷薇,从手中的袋子中,拿出一罐果汁打开,搬了张凳子坐下。
“东堂,醒醒!!吃东西了。”已经恢复了视觉的虎杖,下床摇醒侧铺沉睡的东堂。
“高田酱,在哪儿呢?!!!”嘴角流着口水,东堂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这儿没有高田,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半天了。”拍了拍东堂肩膀,虎杖走向餐桌就座,拿起切好的水蜜桃派,放入嘴中咀嚼。
“Brother,你就不能晚点叫醒我吗?我都快进展到高田酱亲我了!!!”用手擦了擦口水,在梦中快上垒的东堂,不满地握住床边的吊针杆,走向三人身侧就座。
“恶心—(キモー)现在的学生质量,怎么都是这样啊?就伏黑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喝着果汁的蔷薇吐槽着。
“谢谢你啊,钉崎,对我保留了这么好的印象,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下次吐槽的时候不要带上我啊?”咀嚼着口中的果块,咽下不易消食的披萨,伏黑日常不满中。(╬⊙_⊙)
“哎呦,身子有点虚。”感觉口中的食物,牙齿无法用力咬碎,只能吞入腹中的东堂,脸色依旧发青。
“要不试试阿蒙学长的秘药,叫什么肾宝片来着,听说专治肾脏,跟体虚。”
“我只是体虚,但绝不是肾虚!Brother,请注意你的用词!!”
“那好吧,东堂,你要不要试一下补身体的?”
“给我来两片试试药效深浅。”
“药不能乱吃,现在身体还没复原呢。”心事重重的伏黑,接过蔷薇递来的果汁,饮用并出言劝阻。
“好吧。”略显低落地回到桌前,虎杖伸手撕扯着披萨块,扯成小块方便消化,然后喂入嘴中。
“日下部老师说了,明后两天放假休息一下,都让我们在京都逛逛,后天的下午,再一起返回高专。”(伏黑)
“啊?那我要提前回去了,我后天下午有约。”(蔷薇)
“Nice!!!”虎杖欢呼着起身,走向三人床铺处,后空翻越过床铺,循环空翻跳跃着。
“Brother他怎么了?”费力咬着口中披萨的东堂,不解地望向另外两人。
“虎杖他有约会…”有点同情地看向在座的两人,没有自知之明的伏黑,透露虎杖欢呼的原因。【只牵过津美纪的手,十五岁纯情少年。】
(跟我穿同一条内裤的好兄弟,比我先脱单了?!)
“啊?!!!”手中的披萨掉落于地板,而浑然不知的东堂神情呆滞。【母胎注孤生,刚满十八岁的男人。】
“什么时候的事?!”松开手中的空瓶罐,落于脚下瓦片砖,滚向伏黑穿着拖鞋的脚侧,同样震惊的蔷薇,望向室内到处狂呼着,跳跃于床铺之间的虎杖。【母胎单身十五年的少女。】
(这种乡巴佬?都有人要吗?本小姐倾国倾城,怎么就是没人加个微信呢?这帮只知道打游戏,玩篮球的SB男人,明明加个微信,爱情不就来了吗?怎么没人找我呀?!没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