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所追求的某些东西,只有在那里才能得到。”整理着随行的衣物,放入准备好的行囊箱中,
“是什么东西?非得要去时钟塔才能得到?”坐到一旁的客座沙发上,紧盯白发教师忙碌的身影。
“需要借助你那位导师的力量,帮我复原一样东西,还有跟高桌做一笔交易。”摊开双盖的行李箱内部,除了几天旅行所需的衣物外,以及一份白面纹理的黑盒,长方形体的盒身横放箱中。
“那需不需要我跟着一起去啊?那地儿虽然没去过几次,但也总比五条老师你熟悉。”
“这次不用你去,我最快五天,最迟一星期左右就能回来,不过有件事要让你去做。”将密封着残书的文件袋,塞入箱中附带的夹层中。
“什么事?”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你使用术式进行分身,然后让分身隐藏在暗处,偷偷保护惠。”
“为什么?有人要对伏黑动手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人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盯上了惠,有可能是因为十种影法术,也有可能是因为禅院家主继承人的身份;”
“总之在我前往欧洲,逗留时钟塔的这段期间,你负责保证惠的安全,任务时间持续到我回来为止。”
“不清楚对方是谁吗?我们一直这么被动下去,迟早得出事…”
“我手头上有点眉目了,只是还不能完全确定,总之就几天而已,当当惠的贴身保镖,这事辛苦你了。”
“这次你就一个人去吗?”
(看看能不能解决宿傩…)
“不,我打算带上悠仁一起去,不过他还要带个朋友,好像也是欧洲的咒术师。”
“噢~”
“怎么?是你认识的熟人吗?!”
“不是,她是悠仁最近偶遇,然后看上的女性朋友。”
“啊?还有这种好事?!”
“听我给你慢慢说来,这事要从二十年前,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
京都某和式庭院房间内,神情呆滞的黑服男人,与刚刚到访的禅院直哉,两人相对跪坐于榻榻米上。
“不知是哪儿吹的风,让你回心转意了呀?禅院直哉阁下。”一身保险公司的黑色西服,跪坐在地的中年男人,犹如提线木偶般呆痴。
“还真是无胆鼠辈,连真身都不敢露面相谈。”
“主要是本体出了点状况,实在是不方便露面,还请见谅。”
“你说你们能让我成为禅院家家主,我倒是想知道你们能怎么帮我。”
“在开始我们的话题之前,你需要先跟我结下束缚,不得透露有关这次谈话的任何内容。”
“结就结,但是你得向我证明你们的实力,不然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能够让我成为禅院家主?”
“此次京都雾山之乱,便是出自我们的手笔。”
“什么?!不过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你猜加茂家与加茂黑绝的增援,是谁下达的指令?”
“那当然是咒术高层啊!!不对,你意思是?这次下达指派队伍,发出增援指令的也是你们?”
端坐在纸窗木门后的羂索,发动术式进行远程操纵,作为指间傀儡的男人,僵硬地将嘴角抽动上扬,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咒术高层有你们的人?”
“这样足够代表我们的诚意了吧?”
“哼!!”就此两方正式结下束缚。
【本次谈话内容进行保密,违者失去自身生得术式。】
“所以你们要怎么帮我?”
“除掉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并排除所有有力竞争者,助你登上禅院家主之位。”
“禅院直毘人可是我的生父啊?你不知道吗?”面部维持的浅笑表情,嘴角微微抽搐上扬,压抑不住心中喜悦。
“这重要吗?一将功成万骨灰,这是必要的牺牲,不是吗?未来的禅院家主?”
“那你们的计划是?”
“月底的十月三十一号,我们将会在东京涩谷区,原宿车站附近进行恐怖袭击;”
“届时你只需透露准确地点,禅院直毘人值守的具体方位,我们自然会派出人手将其抹除。”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在这之后,立刻抹杀伏黑惠。”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除掉他的…)
“就这么简单?”眼下仓促定下的协议,唾手可得的家主之位,对此直哉有些不敢置信。
“对,就这么简单。”
“那我静候佳音了。”目送直哉离开庭院后,傀儡身后的纸糊门扉,从内部向双侧自动展开,羂索从里堂走向正室。
“这样一来,在禅院家的布置,就算是成功了吗?”房间外一道身影来到庭院,单膝下跪地望向地上石子,俯身低头无视屋中两人。
“本来就是随手下的一道暗棋,我也不指望他能否成功,至于伏黑惠的事,能不能成也无所谓,反正也只是试一试而已。”
来到傀儡身前蹲下,解除对于傀儡的控制,但保留其身体的无法动弹。
“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还有妻女在家里等着我…”体温逐渐下降失温,躯体变得冰冷僵直,流出眼中最后的热泪,傀儡男子低声恳求道。
“还有把这垃圾扔了吧,记得处理干净点。”
“那大人您答应过我的事呢?”
一身迷彩军绿军服劲装,受到雇佣的灰发亚裔男人,暂时听从羂索指挥的诅咒师,背部肩带系有两柄刀鞘,交叉重叠的七寸短兵。
“放心,我当然记得,你想跟五条悟,堂堂正正地交手一次,我会满足你的这一心愿。”
迈步走向庭院内的羂索,来到雇佣兵身侧停留交谈。
“那就好。”雇佣兵起身迈步走向房内,不再留步的羂索继续向前离去。
雇佣兵男走进房间后,拔出背上其中一柄刀刃,刀身呈长条的无刃铁尺,走向身体发硬跪坐于榻榻米,正失声嚎啕大哭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