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啦,就再守一个时辰我俩就能去翠渚楼吃糕点了。”
听到这句话风铃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旋即又皱了皱鼻头,“唉……就是不知道那天那个云家的小宝贝去哪了,好几天都没有挼过他的脸蛋了。”
笃笃——
就在这时对面的木桌上突然传来两声指节敲击的声音。
秦龙凝着眉头,一边比对着手中的户籍,一边训斥道:“公务时间你们两个话能不能少一点?”
原本心情的不错的风铃,听到这句话瞬间就炸了。
“好你个秦龙,你在教训姑奶奶是吗?”
她说着就准备朝对面的秦龙冲过去,还好靡音死死的抱住她的胳膊。
可饶是如此,没有修炼过武学的靡音都差点被风铃一道拖到了对面。
“秦风铃!我是你哥,你跟谁姑奶奶呢?!”
“你是我哥怎……”
秦风铃刚准备发火,嘴巴却被靡音死死捂住,看着四面八方人群的目光,靡音声如蚊呐道:“别吵了,不然乾祖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然而就在这时,靡音的身体却微微一震,视线之中一个一袭黑衫,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朝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江尘看了眼城门口,居然都是熟人。
左边是秦龙,右边是那天在翠渚楼抱着自己猛亲的风铃和靡音。
江尘径直走向秦龙,僭悦则一路抱着手中那方捧土跟在他的身后。
“秦内护!”
秦龙看到江尘后,面色凝重,语气不善道:“祁巡护,你怎么才回来?”
听到这没有由头的话,江尘浓眉微蹙。
“怎么?内城司有事寻我?”
秦龙瞅了眼江尘黑衫上的腰带后冷声道:“你的腰牌和佩刀呢?”
“没钱用了,换了两口棺材。”
秦龙的嘴角微微抽搐,“你说什么?”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知道腰牌和佩刀是内城卫最重要的东西吗?!”
江尘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它们最重要啊,不然也换不到两口棺材啊!你知道吗,现在一口檀木棺材简直贵的离谱!”
听着江尘和秦龙的对话,身边的一众内城司都差点惊掉下巴。
用腰牌和佩刀换棺材?
这祁狼是什么鬼才?
然而只有江尘身后的僭悦在听到这句话后,把手中的那捧方土抱得更紧了一些。
砰——
听着江尘那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秦龙一巴掌拍在了木桌之上。
“祁狼!我要早知道你是这种玩世不恭的人,我就不该替你挡下这份参奏!”
说话间,一本红册被祁狼摔在了桌子上。
参奏?
江尘拿起来一看,“内城司启见,安庆街衙司高贺……”
居然是高贺说要参自己的那本参奏,他浓眉微蹙。
这高贺是个傻子吗?
我前脚答应要接下案子,他转头就把我给告了。
但问题是,他就完全不担心有那么一种可能,自己会除灵成功呢?
“以内城司的名义,私揽除灵事务,你个外城巡护是觉得自己比内城司的翎长还要俩厉害不成?”
听到这句话,连对面风铃都惊讶对着靡音问道:“什么时候内城司连我们捉妖阁的事情都给干了?”
然而靡音却依旧呆呆的望着江尘的背影。
“哎!靡音,你发什么呆呢?”
只见靡音指着江尘呆滞的说道:“是他!”
“是谁?”风铃蹙眉。
“他就是世琳姐要嫁的那个官人。”
“什么?!”
风铃转头看去,这才想起江尘就是那天她在翠渚楼下撞上的那个男人。
回忆起祁狼那宽大背影和凶狠的面容。
风铃迷茫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大师姐为什么舍得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自己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