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高贺转过了头,脸上带着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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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内城中的江尘,刚从一处布店中走出来,拎着手中的两捆细麻缎布,他的心中感慨万千。
米面柴油这生活无处不是开销啊,本来还打算给秋娘、僭越、玉儿三人一人买一捆新布来着。
去了布店后才发现,自己高估了四块碎银的含金量。要不是借着昨日自己除灵的美名,说不定连两捆布匹都拿不下来。
就这他还是挑的细麻丝纺的缎,而不是丝麻混纺的绸。
“唉……”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就在江尘叹息之际,路边却突然跑来个小孩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江尘手中。
他张开手一看,居然是张字条。
‘路边茶摊会。’
江尘眉头微蹙,能在茶铺与他会面的就只有那个斗笠男了,但他找自己是要作什么呢?
算了,反正就几步路的事情,见见也无妨。
江尘索性提着两捆细麻缎布就朝着茶摊赶去,不一会就在街边的茶摊看到了斗笠男。
他还是老样子坐到斗笠男的对面,随手拿起茶杯就给自己斟了杯茶。
“伏狼!”
江尘还没来得及饮茶,就听到斗笠男那明显压着怒气的嗓音。
“怎么?两天没见你吃火药了?”随后张口就饮了杯茶水。
“我吃火药了?你也好意思提?”
斗笠男观察了一下两边后说道:“你说说你这两天都干了什么好事?”
“好事啊?”
江尘那略带血丝的眸子逐渐变得专注,仿佛真的在思索一般。
顿时气得斗笠男开口骂道:“你少在那里装蒜,又是除灵又是抓人!你到底记不记得鸩皇把你安插在城里是做什么的?”
说到这斗笠男佯装拿起茶杯凑到江尘的身前,“说真的如果不是你身上的妖息,我甚至都认为你被人给掉包了!”
直到这时江尘才在斗笠男的身上闻到一股类似鱼虾那般的腥臭的。
“呸!臭死了,你离老子远点!”
“你!”
江尘话刚脱口,就看见斗笠男握着茶杯的手都在轻微的抖动。
他有理由相信自己要再气斗笠男一下,他可能就算冒着当街暴露的风险也要和自己拼命了。
江尘随即拿过他手中的茶杯,安抚道:“来来来,不要生气,你气性这么大,到时候把自己气坏了,那鸩皇不就失去了掌握内城动向的眼睛吗?”
听到这句话,斗笠男的气息明显平稳许多。
“行,那你跟我说,你不好好守在玄……猫甲的身边如此惹人瞩目是生怕自己不会被发现吗?”
江尘摇了摇头后,说道:“唉……这你就冤枉我了。”
他边说边拿起茶壶给斗笠男的杯中斟上茶水。
“冤枉你?”
“对呀!你以为我想这么兴师动众吗?这都不是因为你跟我说的。”
“我跟你说的?”
江尘把茶杯放到斗笠男的面前,“你还记得上次我问你,我被迫弑子的那夜不是有屡妖息吗?我当时还问过是不是你。”
斗笠南闻言点了点头,“那件事情我派人调查过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头绪。”
“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按照眼下收集来的信息推断,但它很有可能已经潜伏进了崩墟城的高层之中。”
“这不巧了吗?!这就是所谓的英雄所见略同!”
江尘拍了拍斗笠男的肩膀后说道,“从那晚之后我一直在思索,这人既然清楚我的身份,但是又不敢明面出手动我,反而要精心布下陷阱,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斗笠男的语气明显对江尘的说法很有兴趣。
“这说明此人极有可能并非凤王的手下。”
“那是?”
斗笠男的呼吸猛地停滞,只见江尘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鸩皇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