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贾琮也不回,反而看向了几个作证的伙计、文吏,问道:
“你们当真要出堂作证?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声,方丕怒拍惊堂木:
“大胆!陈综,你敢当着本官的面威胁证人?”
“来啊,将陈综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贾琮见状,看向了蔡清渔。
蔡清渔会意,立马阻拦:
“方县令,现在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打陈综,有些不合适吧?”
方丕冷冷地看着他:
“蔡清渔,你是想包庇罪犯吗?可知公堂之上,本官说了算?你这是在蔑视本官吗?”
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蔡清渔也担不起,但二人早已撕破脸皮,眼下贾琮有没有罪,也关乎重大,蔡清渔也只能全力顶上:
“方县令好大官威啊!即便公堂之上,是你说了算,也总得讲理,若今日方县令无缘无故殴打一个好人,下官定上报府衙!”
方丕听了,怒不可遏,腾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视蔡清渔:
“你!!”
蔡清渔也不甘示弱,和他对视着。
赵先生来到方丕身边,低声安抚:
“大人息怒,且看看贾琮还有什么话可说,倘若他再无可说,大人先判其罪,蔡清渔敢阻拦,就是包庇罪犯的重罪!”
方丕听了,暂时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冷哼:
“陈综,你到底想说什么?”
贾琮回道:
“赵先生的计谋确实不错,可大人你就没想过,卑职不过一个房头,为何能办成这些事情吗?”
方丕听得一愣,旋即怒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以权谋私,沆瀣一气,互相勾结!”
贾琮冷笑:
“大人这帽子扣得可真大,下官虽不知大人平日里是怎么办事的,但说到底,有没有特事特办,亦或是谋私,想必大人自己心里清楚!”
这话一出,方丕怒拍桌子:
“混账!你敢随意诬陷本官?”
“来啊,将这个大胆至极的狂徒押起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制止。
“等一下!”
“且慢!”
头一个制止的,是蔡清渔,他虽不明白,贾琮为何要说出这样大胆的话来,以至于激怒了方丕。
可这时他只能死保贾琮,所以必须站出来制止。
而另一个声音,却是从外头传来的。
方丕阴沉着脸色,看向外头,只见一个五十好几的官员,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他鬓角处都有些花白了,身影显瘦,走起路来,也是战战兢兢的,就如一阵风都能吹倒一样。
这人就是万平县衙的正八品主簿孙甲松。
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一副混吃等死的样子,就等着朝廷何时批准他告老回家了。
所以,在万平县衙中,孙甲松就没什么存在感,众人有时候都会忽略他。
这时见他来了,竟然也制止方丕动贾琮,让在场众人都觉得有些意外,就是贾琮自己,都觉得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