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去东胡王庭,敲打完不咸姬之后,秦梦打算快些回程,顺道去一趟辽东郡治襄平城,看望一下臧卓娅,为自己这段情划上圆满的句号。
“秦郎舍得娅儿姊姊吗?”在车上芈琳好奇的问道。
秦梦嘿嘿一笑道:“男人吗?最是见异思迁,你家郎君也不例外!二十年的时光,我早就淡化了对娅儿的男女之情,剩余只有对她的感恩!也许她为人妇要比跟着我更为幸福,膝下一群儿女总比我们膝前空荡无一人,活的充实!”
平时冷酷的盖倩也难得有一次小女儿之态:“现在想来,这些姊妹之中属我最是幸福,始终相伴郎君左右!”
是啊!曾经自己的一众姬妾,如今凋零四散,唯独最先认识的盖倩和自己一路无恙的相守!其中最让秦梦遗憾的事是未能保护好左清!
秦梦一念之间想了这么多,不禁有些伤感。
“爱妻,让郎君抱抱!”秦梦拉住盖倩的手,凝望动情的说道。
“放心吧,妾身早就在心中许下承诺,一生一世追随秦郎不离不弃!”盖倩眼角闪着泪花说道。
“一生一世,我们不离不弃!”芈琳也围了上来,挽住秦梦的臂膀动情宣誓。
九天后,终于横穿东夷大森林翻山越岭来到了东胡王庭。
东胡王庭位于大鲜卑山西麓,也就是大兴安岭西侧。向西那不再是茂密的大森林而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东胡王庭城也是背靠大山面朝大河,天东胡人称之为天山,河称之为天水。碧绿的大草原,真正的风吹草地见牛羊。
广袤绿地上的雪白羊群,若是是天上的云朵,那信马由缰的牧马人就是仙人,云朵的变幻全仗仙人手中的长鞭!
面对草原美景,秦梦不禁引吭高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好听!秦郎唱的真好听!”盖倩芈琳拍手击节叫好。
“母后,秦父”就在秦梦骑马和三女驰骋时,从北面来了一支马骑队伍,一女一马当先高呼道。
“荷花?是荷花吗?”芈琳急剧勒马,激动的咬紧了下嘴唇,望着奔驰而来的一头黑发少女。
“就是荷花!和你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秦梦点头确认道:“就是少女时的你”
秦梦也看傻了,荷花的出现让秦梦有一种错乱之感。
“爱妻停住!后面跟着的就是不咸姬!你可要挺住啊!咱们过来就是找他麻烦的,怎么说来你也曾是我华夏大秦帝国的王后,千万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她!”秦梦将芈琳从马上搀扶下来,在耳边调笑成了泪人的芈琳。
“母亲!真的是你吗?”荷花马术很是娴熟,快到芈琳和秦梦近前时,陡然勒马,从马上一跃而下,扑倒芈琳怀中,便是嚎啕大哭。
芈琳还以为,荷花会如扶苏一样,见了面之后,怨恨她这个母亲。
荷花的举动让芈琳受宠若惊,和女儿荷花一别十年,思念和愧疚瞬间就让芈琳的感情决堤了。芈琳不能自抑的紧紧抱着荷花也同样大声嚎啕大哭。
紧随其后的不咸姬,一脸微笑的看着秦梦,似乎老熟人见面一样说道:“秦郎归来了?”
秦梦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笑道:“不知我这是算回家还是做客呢?”
“你是东胡王,我是的王姬,大王寻仙归来。当然算是回家了!”不咸姬依旧笑着说道。
秦梦没有不咸姬这般能装,沉下脸说道:“秦莎之死,我这个做义父的心疼不已!咱们做人能不能别太假?”
不咸姬愣怔一下,随即惨然笑道:“妾身的命不好,没有男人心痛,若是秦郎愿做贱妾的男人,我何尝愿意费劲心力的替儿女打算呢?”
不咸姬所言不假,费尽心力不就为了求得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吗?若是不去争取,换来了其他人为王,那么她早就如牛羊一样,被送来送去了,年幼的儿子和女儿大概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秦梦顿时软了下来,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马骑,并未见到十岁左右的男童,于是问道:“秦鹿怎么没来?”
不咸姬满脸可怜的说道:“这些年来秦鹿身体一直不好,身上有疾,不能前来迎接秦郎,还望秦郎不计较!”
不咸姬阴谋算尽,惹人讨厌,可是想想她也不容易,秦梦也觉得再和她计较就有些欺负他的意思了,于是说道:“早不说,你早应通知我!走,上马,快为秦鹿诊治!”
来到东湖王庭,果见东胡小王子秦鹿病的不轻,烧的满脸通红,躺在床上打着寒颤。
秦梦一见吓着了,不禁问道:“怎么回事?经常如此吗?”
不咸姬可怜兮兮的说道:“经常如此,求求秦郎救救我的鹿儿吧!若是鹿儿有一天挺不过去,我也该随他而去了!”
“秦父!快救救鹿弟吧!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女儿也要随不咸母后而去!”荷花也拉着秦梦的臂膀跪在地上哀求道。
荷花的话,惊了秦梦一下!荷花和不咸姬的婆媳关系不错啊!
芈琳意外的看了荷花一眼,扶起荷花,轻声劝慰道:“放心,即便素不相识,你秦父都会出手相救,何况她是你的小郎君呢?”
秦梦擅长外伤,对于这种不知病因的发烧实在束手无策,秦梦特地请来崔广。
崔广望闻问切之后,蹙眉说道:“身子骨也非是孱弱不堪,多半应是风寒引起的邪毒外表,先发汗去烧,等病情好转,调理之时,再诊断病灶!”
也只能如此!秦梦望着被褥里痛苦snn的东胡小王子秦鹿,再看看焦急等待的不咸姬,一时间自己这个爷们儿心里竟生出了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