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大感意外,东胡人传递军令一般不用书帛,只用言语和令牌。
秦鹿翻开书帛,毕竟眉眼飞舞,哗然大笑道:“秦君果然微服进驻了金城!”
秦梦内心再起惊涛骇浪,秦王真是微服?既然微服,就连自己都未打探到这个消息,秦鹿又是如何知晓呢?
“知晓了,下去吧!”秦鹿仰脖饮完杯中鲜红的酒液,随手挥退了斥候,转头对着愣愣发呆的秦梦说道:“大概秦王很想亲眼一见本王沦为阶下囚吧,殊不知他进入金城,就已成为本王的阶下囚了!”
秦鹿陡然起身,大有君临天下的气势,坐在王帐虎皮毯上,意气风发的下令道:“传令卫卿将黄发道君押上来!”
不大一会,卫满大步而来,身后押着一头蓬乱黄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嬴盈。
秦鹿踱步来到黄发道君嬴盈身前,微微笑着,眼中却是藏着阴冷的杀气,捏起嬴盈的尖下巴,用手中匕首拍打着嬴盈的脸蛋,愤怒的问道:“本王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天雷秘方?若是不说今日这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本王真不敢杀你吗?”
嬴盈轻蔑的嗯了一声,用带着枷锁的手,撩起了脸上的乱发,突然看到帐中的秦梦不由愣怔住了。
一脸兴奋的秦鹿却未能注意到嬴盈微妙的表情,继续拿着手中锋利的匕首,在嬴盈脸上轻轻的剐蹭继续说道:“如今秦王也已入我手中,要你还有何用?若是不说,可就别怪本王下手狠厉了!”
嬴盈浑身一震,失声惊叫了一声,一股鲜血就从脸上淌了下来。
秦梦对视嬴盈欣喜的眼神,心中不是滋味,嬴盈如此信任自己,这些天来,却让她受尽了酷刑,秦梦心中愧欠内疚不已。
嬴盈当初提醒自己谨防秦王赵正,自己却掉以轻心,若不是嬴盈出手相助,自己说不定不死也傻了!眼睁睁看着秦鹿用匕首划破嬴盈视为生命的面容,秦梦再也坐不住了,陡然起身,拿住了秦鹿的臂膀。
秦鹿不可思议的望着秦梦脸上已显愠色:“夫子为何阻拦本王?”
本来秦梦打算过两天再和秦鹿摊牌,此时此刻为了救嬴盈,秦梦也不得不提前动手了。
“她是我的恩人!”秦梦冷冷说道。
秦鹿挣了挣,却未能挣脱秦梦的手臂,怒气上涌,用眼神鄙视秦梦道:“放手!”
秦梦一脸微笑,右手中的匕首就已架在了秦鹿脖颈处,淡然说道:“既然动了手,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秦鹿惊骇不已,大声呵斥道:“夫子你意欲何为?”
同一时间帐中的卫满也大骇不已,拔出拔剑剑指秦梦大喝道:“敢伤我王半根毫毛,小心灭你月氏全族!”
秦梦冲着卫满张口一腔濮阳话笑道:“卫卿,难道不识得兄长了吗?”
卫满浑身一震,圆睁双目,剑指秦梦不可思议的结巴道:“你你你……”
“快令你的一众人,放下手中宝剑!”库珊也没闲着,见到秦梦动手,便也不动声色凑到卫琅身边,出其不意的用手中匕首抵在了卫琅脖间,命令道。
帷帐外面的东胡王的亲侍,闻听帐中动静异常,不禁手执弯刀冲入了帐中。
秦梦比划了比划手中的匕首,用东胡语喝斥他们退下,他们这才收住了步伐。
“你是何人?”秦鹿不解的问道。
“你早晚知晓,快下令匈奴单于入帐!”秦梦三两下卸掉了秦鹿的胳膊,将其扔在了王座之上,随即命令他道。
前几日唐秉周术吴实从匈奴单于头曼那里无功而返,并非是头曼玩恩负义,而是头曼单于实在不确定秦梦是死是活,无法做出抉择。秦梦这才相约和阿蛮面对面相见。
“你已收买了匈奴单于?”秦鹿冷静下来,望着秦梦问道:“夫子到底受谁人指使?”
秦梦未理他,在找布帛准备绑缚嬴盈脸上的伤口。
秦鹿又说道:“你受命秦人?”
秦梦依旧没理他。
“好像也不是,否则联合秦人就可灭我?再说匈奴和秦国是死地,也不会听令秦王!你到底受谁人指使?”秦鹿依旧不死心的问道:“难道你是母后指使,要重夺我的大权?”
秦梦为嬴盈绑缚好伤口之后,不禁笑道:“你母还真不敢用我!”
秦鹿更是满脸疑惑问道:“是受我王后指使?抑或者韩氏公主?”
突然帐外传来了蹩脚的东胡问礼话语,秦梦喊道:“有请匈奴单于进账!”
阿蛮跨步入帐一见帐中刀剑环伺,不由惊得连连后退,不过见到秦梦熟悉的眼神,诧异的呆住了。
“我儿,还不见过父亲大人?”秦梦微笑对阿蛮亲昵的说道。
阿蛮顾不上惊讶,连忙伏跪在地,咚咚的就是好几个响头,拱手仰望秦梦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东胡王秦鹿见此一幕彻底傻了,不可思议的望着秦梦问道:“你,你,你是秦父?”
秦梦扶起阿蛮,亲昵的拍拍的他的肩头,捶捶他的胸口,似是夸耀又似讽刺的说道:“这些年部族又壮大了不少,竟要吞并月氏,你本事很大嘛?”
“孩儿不敢,听闻秦父身遭不测,这才和秦王为敌!”头曼警惕的看了看帐中的情况,谦逊的解释道。
“能听到你这番言语为父欣慰不已,放心,他承诺你的草场,在秦王那里一寸也不会少!现在你听我号令悉数撤军吧!”秦梦指着秦鹿,训斥头曼说道:“日后你少和他来往!”
“喏喏喏!孩儿尊令!”头曼恭敬的再向秦梦再拜稽首道。
“好了,你下去,撤离你的人马吧!”秦梦不耐烦的挥手撵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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