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魁梧身影，或者说许任年的行为，高思学瞪圆了眼睛，他几乎是扑上去的动作，将吴采瘫倒的尸体搂在怀里。

他一边试着将被捏成烂泥的大脑归拢回去，一边带着哭腔道。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死去！”

可人死不能复生，哪怕是高思学信仰的意神，也做不到让大脑变成烂泥的人重新活过来。

下一刻，高思学眼睛通红，盯着许任年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疯人，你在做什么？你毁了全部！我他妈的，我他妈的……”

显得非常不耐烦的许任年，对高思学怒吼一声：“闭嘴！”

而随着他的动怒，一层的各个地方露出一双双充满着欲望的眼神。

很显然，他们全是疯人，而且是大厦里最有战斗力的一批疯人。

这些疯人威慑住了高思学，但他还是不解跟愤怒的质问许任年道。

“你为什么杀了她！这些珍贵的实验品，可只剩下了四个，其中一个还半感染了狂病……”

对于他的质问，许任年冷笑一声，虽然他奇异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许任年接下来的话，其中的轻蔑含义，是谁也能听出来的。

“高思学，你只是一个空长年纪，不长学识的老废物罢了，相信你的实验计划，是我一生的污点。”

这句污辱性极强的话，令高思学攥紧了拳头，一种名为恼羞成怒的情绪在他心中升起。

可无论他如何愤怒，周遭的疯人们，用他们那毫不掩饰贪婪的眼神，提醒对方不要轻举妄动。

不然，就给了他们一个狂欢的机会。

看到高思学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的神态，许任年更加不屑了。

他站起身，一脚把吴采的尸体踹给疯人群。

而吴采的尸体，刚落入疯人群，就如同一只四分五裂的布娃娃般，轻易的被人撕开了身体各个部分。

看着忙着进食跟交配的疯人，高思学充满疑虑跟不解，他看向许任年问道。

“怎么，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永远跟这群野兽生活下去？”

目睹了毫无下限用吴采尸体取悦自己的疯人群，许任年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道。

“这群野兽，怎么配跟我生活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高思学叹口气，更加不明白对方的所作所为了。

先前许任年骂他的话，虽然他很不服气，但只从对狂病的研究跟了解上来说，对方毫无疑问是对的。

因为先前赛特集团研究狂病的小组，领头人就是许任年，而高思学甚至连被要邀请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这也是他不解的地方，一个感染了狂病，都能保持理智。

甚至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副手，将对方也变成理智疯人的许任年，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难道，对方真对狂病感到绝望，放弃了将疯人变成理智疯人的可能性？

也许是不跟人交流，闷的太久。

坐在沙发上，用手撑起下巴的许任年突然开口道。

“疯人，是狂病制作的失败品，他们只懂得纵欲，享乐，破坏，丝毫不懂得建设。”

“这样的群体，是人类文明的毒瘤，需要尽快切除的。”

“可，如果连没有理智，为了享乐，会将生殖器塞进绞肉机的疯人，都战胜不了的人类。”

“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