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延益,你要被调任京城了!听说是新上任的吏部尚书邝埜点的将。”
“啊?”
于谦也是惊讶,自己现在什么样自己最为清楚。
前面的事情满打满算也才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哦,难道朝廷这么快就原谅自己了?
而且那个邝埜他记得不是兵部侍郎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吏部尚书?
自己这刚离开京城没几年,怎么都变化的那么大。
“你听谁说的?”于谦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吏部的任命书还没下来,怎么先传出了风声?
“还用听谁说,你现在就是在大街上走上一圈,都能听见有人在议论此事。”
“其实百姓们都是舍不得你的,听说你要调任京城了,都说是要少了个爱民如子的父母官。”
“延益,你这可真行,起起伏伏,经历跌宕啊……”
于谦摇摇头,还是没明白事情的原委。
“外面没传我要调入京城做什么?”
“这倒没说,但是无论干什么,最次也是平调,说不定还是升官呢。”
年富是真的在为兄弟高兴。
他钦佩于谦的才能,更为他的怀才不遇感到惋惜。
当年他做陕西左参政的时候,于谦就是挂兵部侍郎衔巡抚河南山西,现在他都升任河南右布政使了,于谦还是河南山西巡抚。
只不过现在于谦的挂衔从兵部侍郎降到了大理寺少卿。
别人都是越走越高,可于谦是高开低走。
当年于谦三十二岁挂正三品衔,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现在四十多了,倒成了正四品。
虽说正四品也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存在,但是这并不符合人们对于于谦的期待。
人们都以为于谦三十岁正三品,四十岁就应该正二品,五十岁入阁。
这才是完美的结局。
现在的于谦算是走进了岔路。
“大有,那个邝埜我记得是兵部侍郎啊,什么时候成了吏部尚书了?”
“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十几天前邝尚书便就任了,你怎么现在还不知道。”
“听说是因为邝尚书有个案子办的非常漂亮,所以才得到了圣上的赏识,力排众议直接把邝尚书提了上来。”
“所以说嘛,在京城的机会肯定比在地方的机会多,延益你这回调任京城,可就沉下心来好好干。”
“以你的能力过上几年那六部尚书的位置还不任你挑!”
年富以好友的身份劝诫着。
在他的眼中,于谦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上急躁了些,要是能沉下心,一切都不是难事。
当然年富也能理解于谦这个急躁的性格,要是他三十岁正三品,那么现在的他心态上未必能比于谦强上多少。
“依我看,你这次回京,应该就是去补邝尚书腾出来的兵部侍郎空缺。”
“那个兵部侍郎可跟你之前挂衔的侍郎不一样,虽然官职相同的,但是人家那个可是正儿八经的实权侍郎。”
“兵部尚书不在的时候,你就是兵部尚书。”
“而且麓川那个地方说不准又要开战了,到时候兵部的地位肯定也会随之提高。”
年富还在为于谦分析着利弊。
分析来分析去,于谦这次入京那都是百利无一害,甚至是可以闭着眼睛选的。
只是于谦对此事的本身还是保持怀疑。
“去京城任什么官现在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