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情绪激动着更是留下了泪水。
于谦在台上看着台下粗布麻衣的百姓,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延益,这……”
年富为官这么些年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场景,甚至自己做梦都不敢梦到。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百姓们固然可怜,可是难道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年富相信只要是脑袋没问题的官员都知道该怎么选。
为一省之百姓还是为一国之百姓?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只是面对着眼中殷殷期盼的父老乡亲们又该作何解释呢?
正当年富以为于谦会做出选择的时候,于谦却道出了另一种意思。
“大有,看来我说的没错。”
“什么没错?”年富不明所以。
“这事背后有推手,而且看这意思是想我让我留在地方喽。”
于谦说的平淡潇洒的,但却让年富听的心惊。
“你是说有人不想让你调任京城?”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使出这种招式?这不是纯为你造势吗?”
“在京城之中使手段不是比这个来的迅速方便?这算是什么计谋?”
年富越说越疑惑了,在他看来这并非是什么上策。
于谦微微一笑,轻蔑的说道:“这是阳谋!”
“让你不得不正面面对的计谋。”
“至于为什么不在京城运作,我猜应该是京城出现了不可抗力的因素,让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于谦看的很明白,这事没人组织是决不可能实现,从刚开始的散出消息,到现在的百姓请命。
一切都在某些人的计算当中。
只是谋划之人有些愚蠢,做的太刻意了。
调任本就是正常,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种小事不可能会让这么多的百姓请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消息竟然比自己还要灵通,甚至还能知道下一任巡抚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让于谦都有些分不清台下的那些人是百姓,还是自己是百姓。
“那延益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字拖!”
“他们耍阳谋,那么我不接招便是,让朝堂上那几位大人们先争出来个一二再说。正好也让我看看京城的意思。”
于谦露出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
经历了上次之后,他确实成长了许多。
对于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更是学会了以静制动的道理。
“延益你可真行,也就是你,敢这么算计朝中的那几位。”
“不是我算计他们,而是他们在算计我。我这也是无奈之举,谁不想事情简单点……”
“那你准备怎么处理现在这局面。”
年富看着台下那些悲痛的百姓又是一阵头疼,拖确实是个好办法,但是既然露面的,就得把眼前的问题糊弄过去。
“好说……”
说完,于谦顺势眼睛一闭浑身瘫软的就往年富的身上一倒。
年富也是眼疾手快的赶忙扶住了他,哭笑不得。
但是嘴上仍是配合的喊着。
“于大人晕倒了,快扶于大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