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要走了？”

霍非鸣声音惊讶的传来。

“嗯，该办的事都办好了。”

霍非鸣点了点头。

以前告别就告别了，现在老头子还有些不舍了。满头的白发并没让他看起来有多苍老，“冉染啊！”

“哎，霍爷爷。”

冉染已经在亓渊眼神示意下，于他身旁坐下。

霍砚的眼皮微微一跳。

“你也要跟着一起回去吗？”

冉染看向亓渊——

她现在是他的秘书，留不留得看他。

“一周一次就行？”

“对。”

冉染点头，想了想再道：“霍爷爷是周日看的病。”

“那下周日，我们再过来。”

亓渊盖棺定论。

“也好。”

能一周来一次已经非常不错了，霍非鸣的心情总算好了。

佣人和管家也非常高兴。

唯独霍砚他，非常地郁闷和错乱。

虽然冉染一周会来一次，但她为什么和亓渊这般熟稔？

“阿渊，借一步说话。”霍砚豁然起身，道。

他等不及要弄清楚了。

亓渊心有所料，倒也配合。

两人身高相仿，立于瀑布前，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张扬散漫。

但都神采英拔，丰标不凡。

“阿渊，你们早就认识了。”

肯定是问句，亓渊的沉默便是很好的回应。

霍砚不由哂笑，“倒是被你俩耍了。”

“没看出来，你还喜欢演戏。”

亓渊平淡的“嗯”了一声，接着一本正经道：“人生如戏嘛！”

戏你妹，你个臭不要脸的。

“我不管，算你欠我的。回去之后，帮我好好关照冉染，别让她被人欺负了。”

职场上的明争暗斗，不管是哪个公司，都避免不了。

亓渊看着远处的瀑布，沐浴着溅起来的凉意，话有几分笑弄，“想不到花花公子也有如此上心的一天。”

上扬的眼尾爬上傲色，“花花公子之所以是花花公子，是因为没碰上让他只取一瓢的女人。”

“现在遇上了。”

“当然！”

霍砚撩了下额前发，说的一点不含糊。

“呵。”

一声凉凉的低笑，极短的响起。

“怎么，不信？”

松散的气质转沉，脸上笑意也在一瞬间收起，“和我说说，哪方面吸引了你。”

霍砚双眸眯起，凑到亓渊面前，意在言外，“你一个不爱美人只爱江山的老铁树，好奇这个做什么？”

亓渊却是答非所问，道出一个无法忽视的理由，“他是我的人。”

短短五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霍砚自动把它理解成职场契约关系，“她会下围棋，是除了你，第二个打败我的人。”

“就这？”

“对啊。”霍砚斩钉截铁，接着语调一转，不阴不阳地暧昧道，“这个理由足够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是男的，我可是十几年前就看上你了哦！”

亓渊只觉一身鸡皮疙瘩，强忍着把人踹飞的冲动，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

霍砚喷笑出声，总算是把隔夜的恶气给出了。

-

回到客厅时，冉染和霍非鸣下起了围棋。

霍非鸣如见救星，忙催人过去，“阿渊，快来帮我一把。”

“对了，你们下过没？”

霍非鸣一脸愁容，觉得自己是在找虐。

再一想这对小年轻住在一起，指不定早下过，谁输谁赢都不知道啊！

“有。”

“那谁赢了？”

“快说，这对霍爷爷很重要。”

亓渊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