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身边,他的从者Rider倒是表情威严地坐在那儿。
“Rider,快下去吧!快从这里下去!”
因为寒冷和恐惧,韦伯边打着冷颤边说道,而身材高大的从者却一点都不在意。
“说什么呢,这里不正适合监视吗?”
他一边时不时地将手中的红酒瓶提起来喝上一口,一边漠然地注视着西侧的岸边。那里有座大型海滨公园。
虽然韦伯看不见,但从Rider的话中他知道了,他们之前花了近4小时追踪的从者应该就在那里。
Rider为了能接触到敌人,一直在城里徘徊着。而就在昨天午后,他感知到了一个从者的气息。
韦伯本想直接杀上前去,可Rider却只是远远地监视着对手。面对韦伯的质问,Rider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明显就是在引诱我们出去,对方气息那么明显怎么可能没人发现。”
“不只是我,恐怕其他的从者也正在观察他们。如果我们静观其变,说不定有哪个心急的御主就会有所行动了。我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对于Rider的策略,韦伯觉得相当有道理,甚至是感到意外。这个外表看来豪放磊落的高大男人,居然还有这么缜密的心思。
的确如Rider所说,先静观其变,等待贸然行动的人和对方的鹬蚌之争。
虽然不知道这个正在挑衅的从者究竟有怎样的实力,但既然有胆量挑战,自己当然愿意接受。
然后只要等两方中一方败退,Rider就可以出击将胜利的一方击败,自己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好,就这么决定了。”
对方一直在市内游荡,而韦伯和Rider则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跟踪着他。
不过虽然能理解站得高看得远这句话的含义,可再高也得有个限度。先不说从者,就拿一个普通人来说,从这里掉下去那是必死无疑的。
韦伯很清楚自家Rider肯定知道这点,但是为什么还要不顾他的安全跑到这上面?
“我要下去!不,放我下去!我受不了了!”
韦伯大声的喊道,而Rider则不耐的“啧”了一声。
“真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静观其变也是战斗的一部分啊。”
Rider边喝着酒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根本不理睬韦伯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看来两人之间,没所谓高处是危险的这样的共识。
“好想回家……我好想回英国……”
韦伯一脸惊恐加后悔的念叨着,心中曾经存在着的壮志豪情,早已在此时的危机感压迫下消散一空。
他毕竟只是个时钟塔的学生魔术师,从未经历过危险的磨难,不知危险为何物的时候,还能毫不畏惧,不加思考的参加圣杯战争,意图向导师证明自己。
可如今感受到了真正的危机的滋味,他无比的后悔参加圣杯战争。只想着回到英国的时钟塔,回到安全舒适的环境之中。
“都说了别那么急躁了嘛,你看,情况终于要有所变化了。”
Rider严肃地指着眼下的公园。
“我也是刚刚才注意到。这个公园里,看来还有另一个Servant,他也没有隐藏气息。我们的目标好像在慢慢接近他。”
“唔哈哈哈哈,我已经兴奋起来了!”
Rider还是那样笑着,只是眼中不知什么时候透出一种野兽般锐利而狂野的光。虽说现在还只是旁观,但英灵伊斯坎达尔的魂,现在终于要回到战场上了。
而韦伯现在仍是被身处高处的恐惧控制着。说心里话,他现在只想能回到地面。只要能回到地上,让他干什么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