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鞭子往前猛的一抽。啪的一声。打在墙上的墙皮都脱落了。那人大声喝道:“梁萌,你不要跑。我有话跟你说。”
黑暗中一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我内心激动的热泪盈眶。口中忍不住大声喊了一句:“师父。”
从房顶上跳下来的,正是周禀天。
周禀天并没有回头看我和苏妙红,跑快两步。一把揪住了梁萌,冷冷的说:“小子,你不要跑。看在宋部长的面子上,我不伤害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位光明是我唯一的徒弟,如果你敢伤害他。我就要你的命。”
梁萌下的跪了下来,也许是他腿软。瘫了下去。口中结结巴巴的说:“我只是报仇,有什么错?你徒弟成天维护他。我也并没有想搞死他。我只是想搞死那个苏妙红。”
周禀天冷冷的说:“我不想听。”
苏妙红挣扎着站起来,我赶紧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军刺刀,装进铜箫,别在腰间。伸手搀扶着苏妙红。向周禀天和梁萌走去。
苏妙红受伤挺重,身上穿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的通红。裤子上都流了很多血。走路已经非常的虚弱。
我双手搀着她。走到梁萌面前。苏妙红抬起脚来,想狠狠的踹梁萌一脚。可是他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开始发白,眼神也黯淡无光。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禀天转头看了我们俩一眼,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一小卷纱布。说:“你给他把衣服脱了。把这瓶云南白药倒在伤口上。用纱布给他包扎伤口。”
我一愣,犹豫着说:“我?”周禀天一瞪眼。恶狠狠的说:“不是你,难道是我?你想看着他失血过多死吗?别那么婆婆妈妈的。”
周禀天转过脸去,狠狠的扇了梁萌两记耳光。梁萌嘴里的牙齿,被打落了好几颗,周禀天恶狠狠的说:“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宋部长的外甥,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打你两耳光,替你舅舅教训教训你。你已经毒瘾很深了,我替宋部长劝你一句。赶快把毒瘾戒了。你还能多活两年,你舅舅花了那么多的人脉。帮你申请去澳大利亚留学。不过我看你这个德性。能不能到澳大利亚都很难说了。我不想看见你。赶紧滚吧。”
梁萌手捂着腮帮子,爬起身了。一瘸一拐的。转身走入另一条小巷深处。
周禀天也跟着走入另一条小巷,没两分钟又出来。手中提着一个人。正是郝建文。
周禀天像扔垃圾一样,把郝建文一把扔在地上。用脚踩住郝建文的脸。恶狠狠的说:“连朋友都能出卖,你这个人连一条狗都不如。”
周炳添用脚踩在郝建文的腿上,稍微一用力。听见咔嚓一声骨头响。郝建文的腿已经被周炳添踩断了。郝建文疼的惨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苏妙红脱了衣服,我不敢看他。转过脸来。往孙庙宫的后背上倒云南白药药粉。手抖的厉害。苏妙红声音微弱的说:“我的身子被你看了,我就是你的人。你好好的给我包扎好不好?”
我只好转过脸了。认认真真的给他擦拭伤口。告上云南白药。用纱布给他胸前胸后都捆好。再小心翼翼的穿上他那身已经被血染湿了的衣服。再把我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苏妙红的身上。
周禀天转过脸来,凶巴巴的说:“包扎好了没有?赶快离开这里。一会祠堂门口的电影散场了。村里面男女老少都会回来。看见了像什么样子。而且这里有人受伤。肯定有人报警。到时候我们都会很麻烦。”
我背起苏妙红,说:“好了,师父,我们走吧。”
周禀天点点头,在前面引路。我们三个。很快走出小巷。祠堂门口的电影还没有放完,村子里的路灯都在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