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黄皓的内心更多是充满了困惑和恐惧,对于刘禅的转变态度,他无法理解,此时唯有让刘禅消气才是最重要。
刘禅看着脚眼前涕泗横流拼命磕头的黄皓,心中顿时心生不悦。
“黄皓,你这是什么意思,敢拦朕的去路?”
黄皓的头磕的就没有停过,现在听到刘禅的呵斥这下真的感觉脑门要裂开了,也无暇咀嚼其中深意,忍着剧痛忙不迭的连滚带爬。
“奴婢这就滚,陛下切莫动怒气坏了身子。”
而一旁护着刘禅安全的关兴,此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禅,今天黄皓的遭遇,倒是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就这样关兴陪着刘禅走了一圈,大概一盏茶的功夫,直到仆役小步朝着刘禅跑来,关兴这才告退离开。
见到仆役刘禅觉得陈辛十之八九应该离去了:“黄安,人走了没?”
刘禅每次见到陈辛都有口说不出,搜肠刮肚找些言辞都挡不住陈辛,所以留下黄安阻拦,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刘禅并不想见他。
黄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记得陛下说的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刘禅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些日子相处下来,黄安素来乖巧听话,应该都是按照刘禅吩咐去做,尽力向陈辛说明了情况。
难道陈辛去相父面前告状了?刘禅不由得紧张起来。
要是去说他不理朝政,那岂不是会让相父担心?
“陛下,不仅是盐铁丞,费参军也来过。”黄安说道:“本来眼看盐铁丞都要走了,费参军又来了,索性盐铁丞也跟费参军一起。”
“然后呢?”
“奴婢都是以陛下您正在训练军士为理由而推脱。”
“如此甚好,汝还算机灵,如此说来他们二人可就走了?”刘禅心中感叹道,有了想让黄安升为贴身伺候的心思。
现在诸葛亮不在汉中,朝中政务都是蒋琬在打理,按照刘禅对他们的了解,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重要的事情肯定会过来告知于他,既然不是大事,这么推了倒也正常。
“陛下,费参军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盐铁丞说明日再来面见陛下。“
“明日?”刘禅有些惊恐。
先前还三天来五回,现在都要这么频繁了吗?
原先朝中事务都有人处理,现在陈辛来了汉中,他原本清闲的日子彻彻底底的就变了,就因为陈辛这一惊一乍的,已经让刘禅好几天都没有睡好。
以至于他一直被留在了此地,根本去不了现代。
“是,盐铁丞说愧对陛下,非要到陛下跟前请罪。”
这么几天,刘禅对陈辛也有几分了解,是个大才也分外聪慧,提炼精盐已经越来越好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这精盐的杂质还是要多上一些。
对于刘禅来说,这算是十分不易,自然不会怪罪。
然而陈辛对自己要求很高,只要没有达到刘禅所示精盐,就觉得愧对大汉,愧对刘禅,说什么都要来请罪。
陈辛是诸葛亮提携的大臣,刘禅必须要尊重,既然陈辛提出要见他,就算躲的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
刘禅没有选择,只得想点其他法子,让陈辛忙碌起来,这样就没法儿天天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