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大周皇帝将那份奏折丢到了一边,坐回位置上继续埋头处理起了其他奏折。
卯酉叩首,准备躬身退出了两仪殿,只是走到了门口时,他又折返了回去。
“陛下,昨日喜贵妃携四皇子去了一趟杨大人的府上,老奴担心……”
见他没有离开,大周皇帝蹙眉说道:“那是喜妃的娘家,愿意去那就让她去好了,至于老四,他想闹就让他去闹吧,此事不必多说。”
他顿了顿,目色中忽起一股冷色,厉声道:“若是查到婉儿在这一年的游历里,有杨国舅在后面搞小动作,那这国舅府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长宁公主那边?”
“欲承帝冠,必承起重!”
卯酉再次躬身,这一次他便是直接离开了。
而在着座皇宫中的另一处寝宫里,一个宫装美妇人正在品着热茶,而在她的面前,一个身着华袍的年轻男子面带急色,在其面前来回踱步。
宫装美妇便是谢婉生母,喜贵妇。
那身着华袍的年轻男子正是喜贵妇的儿子,大周四皇子谢解。
“母妃,大姐马上就回来了,您怎么还有此心情喝茶的,若是让父皇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我就真的是大难临头了。”
谢解面带急色的看着喜贵妇。
喜贵妇却是毫不在意的了洺了一口热茶,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心里多少是失望的。
谢解也瞧见了母亲的眼色,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表面虽然急迫,但内心多少是害怕的,然后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喜贵妇开口道:“我若是你,便不会在这里着急,而是趁着天还没彻底黑下来,现在就驾车去城外等着你大姐,若是被人抢先了,倒时候才是大难临头!”
“不能去!”
谢解立马回道:“大姐游历的时间和路线除了父皇就没人知道,若是我现在去了,那便证实了灭杀之事,所以不能去。”
“可你是皇帝的儿子。你去了,就证明你是被人指使的,陛下自然会念及骨肉亲情而选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你不去,那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是你了。”
“若是那样,舅舅就要……”
谢解身形一颤,只感觉自己的背后衣衫似乎被冷汗浸润了,所以连最后的几个字没有说出来。但她听得出母亲话中之意,若他去了,那这锅就会扣在自家舅舅的头上,刺杀皇室,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大周皇帝不会自己的儿子死,但必定要有人为这件事去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