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黄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着这潮湿阴暗的角落。一位狱卒踏着沉重的步伐,在牢房之间穿梭。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而在那狱卒的后面,此刻正跟着一个裹着锦袍的男子,在微弱的灯光映射下,那男子身后的影子显颇为宽大,好似一个鼓气了的皮球。
谢解双手笼袖,脑后的青丝颇为杂乱,眼边的黑眼圈很重,眼中甚至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这也不怪他,毕竟自己母亲居然和同父异母的哥哥乱禁,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还亲自看见自己母妃自缢在自己面前。
只不过在他腰间此刻悬挂着一枚金色令牌,上书“皇”字。
狱卒领着谢解来到关押三皇子谢浪的牢房前,当他看见角落里的谢浪时,神色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犹如一把利剑般切割着对方的身体。
“四殿下,时间有限,还请抓紧!”
狱卒看着对方腰间那块透着金色令牌,小声说道,然后取下腰间的钥匙将牢门打开,做为这一切后,那狱卒从绑脚处取下一柄透着寒光的短刃,他将东西交到谢解手中,如此便才退了出去。
谢解接过短刃,顺势也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对方手中,那狱卒看着手中之物,明显有些诧异。
谢解道:“这件事我以通报过父皇,这银钱便当是你的领路费用,若是觉得多了,拿出去和兄弟们买些酒喝。”
狱卒左右环视一圈,借着昏暗的灯光,迅速将那银钱收入囊中。
“多谢殿下!”
狱卒说完,彻底退下。
二人动静不算太大,但对于那些马上要死的人来说,哪怕再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哗啦啦!”
绑住谢浪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声音,他微微将头抬起,透过杂乱的青丝慢慢看清楚了眼前之人,待看见对方腰间的金牌后,他轻声笑了。
“我还以为我能等到年时被问斩,没想到父皇已经等不及了!”
“轰隆!”
话音落下,谢解一脚踢在谢浪的面门上,直接将对方踢翻在地,可因为谢浪身靠角落的问题,这一脚并没有将其踢远。
“你为什么要害我母妃?”
谢解冷声质问,手中的短刃直接对准了谢浪的眉心,似乎只要他愿意便可以杀了对方。
谢浪闷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可想而知谢解的那一脚威势力有多大。
“你不也是派人刺杀自己的亲妹妹吗?都是为了那个坐上位置,大家没什么不一样而已,于其让一个被人玩过的女人坐在我头上,不如我先坐在她身上……”
谢浪还未说完,谢解又是一脚踢中他的胸口,牢房内顿时传来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
谢解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那奄奄一息的混蛋,又是一脚上去,只不过这一脚是往对方裆下去的,势大力沉,碎胆攻击。
“啊!”
可这叫声并未持续多久,谢解手握短刃,朝着对方喉咙便是一刀,然后搅动。
这番手法倒不像是杀人,更像是民间百姓屠宰牲畜。
鲜血顺着谢浪的喉咙流下,给这阴暗的牢狱添了一抹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