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江明洲听着岑桉如此说,其实自己的内心就已经开始摇摆不定了,因为他竟然也觉得岑桉的说法比他自己想的那些还要符合正常逻辑,试问一下如果当时他没有收下他做自己的临时助理,那么那个时候的小冥会接受自己随便给他找一个什么小组塞进去吗?会不会觉得他是很敷衍他的,会不会觉得他其实根本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只是草率而不顾别人感受的随便就把人给打发了,会不会呢?
“小岑,我也突然觉得,你说的话好像也并非没有道理是吧,嗯,的确还是很有些道理在里面的,你看我要不要给小冥准备点儿什么水果啊什么小物件儿什么的,到时候给他拿去呢,来表示自己对他的关心啥的”想通了这里面的什么重点之后,江明洲也不再纠结自己当初做的决定了,毕竟那些既然已经成为了不可扭转的事实,那么他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在总部专心等小冥回来,并且准备好十足的诚意,证明自己真的是在他生病期间有担心他这个心,这样的话,小冥刚刚回来一接收到自己的关心可能就不会再那么痛苦了,毕竟其实说起来身体上的痛苦,其实远比心灵上的打击差很多,所以江明洲要做到不让小冥回来之后体会到的是冰冷和轻视,他要给到自己的临时助理一种别人给不了的暖心和慰问,这样才能够证明他真的对他很不错,这也更加能让江明洲从心底里释然自己当初冲动收下他而引来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就当求一个问心无愧吧
“对,江队,你要是早那么想就好了,其实人世间真的没必要想太多复杂的东西,有时候你想的不一定就是对的,换一个角度去想,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岑桉看着江队想通了,脸上也出现了欣慰的笑容
“好吧,那么既然是如此,那就算了,等小冥什么时候回来,我再把自己的重视和自己的慰问送到吧”江明洲看着岑桉手里不停忙碌又特意空闲出时间陪自己说这些话也是感觉他这个队长当的有些无地自容了,哪儿有好的队长在这种事情上竟然都还不如自己的手下,这要是说出去还不让人给埋汰的渣都不剩,不对是啥都不剩那种才对
“对,你不用去在电话里说那些,因为你就算说了,可能人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把人家当朋友,或者说只是一时愧疚所以才例行公事那样对他进行慰问什么的,其实根本没太大必要,你仔细想想看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岑桉其实也是不太懂这些,只是自从他的姐姐岑悦悦那件事以后,他所有的想法都改变了很多,十八岁之前他觉得越是在乎的人,越要去听话,可是真正失去了你才明白,你再听话,她也不可能再回来了,所以能做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自己最好的陪伴给到位,这才是重点不是
江明洲听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年轻人说出这么一番话,其实感觉比较震惊的,因为在江明洲那么大的时候,也才基本刚懂得一些人情世故什么的,对于这些细节那基本就是一窍不通,更何况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了
江明洲不禁开始回想,自己从业十多年以来,都经历过些什么,为什么连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都能知道的东西,他作为一个过来人却并没有人家看的通透,这到底为什么呢,他是缺少什么必须的阅历了,还是说真的就是术业有专攻,不外如是?
不知不觉中,江明洲已经愣着好长一段时间不说话了,整得岑桉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聋了,为什么江队明明还在自己屋里,却感觉人早就走了呢,岑桉默默抬起头然后又低下,复又抬起,如此反反复复几次下来,岑桉知道江队肯定是陷入自己的头脑风暴中去了,不由失笑,没想到江队也能自己失神儿这么久而不自知,便也没忍心故意打扰江队的沉思,由着他去了。反正他也是没啥问题,自己研究自己手里这些东西又不费事,也不觉得多一个人能有什么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