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我大兴当兴,还是大厦将倾?”
……
沈星一阵心神恍惚,好像有人朝他心脏先后刺了两针。
前者只是轻轻一刺,疼痛过后就恢复了,后者却几乎将他神经也麻痹,整个脑袋十分混沌。
“不会吧,我这么年轻,就心梗了?
我手机都没刷,连熬夜的灯都舍不得点,没这么脆弱吧!
我不想猝死啊!”
足足十分钟,沈星脑袋一清,终于恢复了正常,他往前走了数百步,有人叫他。
“星哥儿!”。
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大胖子,从沈星捕鱼的必经路上跳出来,他憨憨地摸着头,嘿嘿地傻笑着。
“咦,千斤,是你啊,你好好地不待在县城,怎么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你看看你,好好的衣裳,滚了一身泥。”
千斤本名宁吉祥,由于出身县城的富裕之家,他天生一身好力气,只是不够聪明,沈星当年没少去骗吃骗喝,后来骗得多了,沈星于心不忍,看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就帮了几次,两人关系也好了起来。
因为又高又胖,沈星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千斤”,说来也奇怪,别人叫宁吉祥胖子,他早就恼了,偏偏沈星给他起了个外号,他很高兴地接受了。
沈星半是埋怨半是欢喜地帮千斤拍打去身上的泥土。
千斤指着路旁的一个土坳,“我,躲这里,所以,泥!”。
“你是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才躲在这里的,对吧!”
“呐!”,千斤乐呵呵地点着头,看到沈星,他很开心。
“刚才,疼!”,说着,千斤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挤出哭丧的表情。
“什么?”,沈星一惊,“你刚才心里疼?”
千斤的大脑袋点个不停,表情委屈,“嗯嗯,很疼!”
“你刚才疼了几次?”
千斤伸出三个手指头:“两次!”
沈星无奈,换个方式问:“是先疼一次,隔了一会,又疼了一次吗?”
“呐!”
奇怪,千斤怎么和自己一样,胸口也先后疼了两次。
“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看到星哥儿,就不疼了”,千斤憨憨地笑着。
“不疼了就好,现在没事了。”
“嗯嗯,星哥儿,听说你打到宝鱼了?”
“还不算宝鱼,但也比较贵。”
“我,打鱼,想跟你,呵呵。”,千斤挠着头皮,心虚地低下头,大鼻孔对着沈星,唯恐沈星拒绝他。
“你这么早就在这里,昨晚一夜没回家吧!
唉,你爹娘要担心你了。”
“打鱼,和你,行不行?”
以前沈星水性不好,澜河浪大河宽,万一千斤掉进水里,说不定就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所以,他坚决不肯带着千斤。
今时不同往日,沈星在水中已来去自如,光在水中闭气,都能闭好几分钟,所以安全方面,是不用担心的。
看着千斤可怜兮兮,急得几乎要给沈星跪下来的模样,沈星长叹一声。
“行吧,今天你就跟着我打鱼。
不过,我们先说好,以后你要是再想和我打鱼,不能夜不归宿。
你为人单纯,伯父、伯母养大你已经很不容易,万万不能让他们再担心了。
你答不答应?
答应我们就去河里,不答应,我们各走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