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关于弗里德里希亲王的事情了。”说到这里科兰古已经有些不记得上面的内容了,所以他再次拆开了密函,稍稍看了两眼之后:“陛下,您还记得前几天东普鲁士前几天发生了叛乱么?”
“这件事情,我清楚!”拿破仑随手拿起一个黑棋吃掉了自己的一颗白棋:“达武昨天还给我写过信的说东普鲁士的叛乱声势浩大,已经席卷了整个东普鲁士,而且路易还说那些叛军已经有愈演愈烈之势了,而霍亨索伦手上就只有一万人。”
语气稍钝,拿破仑便接着道:“是弗里德里希给我写信投诉冉阿让作战不利么?”
说完,他再次拿起自己的白棋,就要吃掉对手的黑马。
但是就在棋子要落下的瞬间。
科兰古的下一句话,就让拿破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不是!”
“那是什么?”
“普鲁士的叛乱已经被剿灭了。”
“让·拉普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听这话,拿破仑的整个眉毛一下子就拧了起来,双眉之间的眉心更是在一瞬间揪成了一团。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问道:“普鲁士军队也就调动了一万人,他哪来的勇气去打超过他四倍的部队?而且在两天时间之内还把他们剿灭了!这怎么可能?”
“陛下,用剿灭这个词,有些不太贴切……”科兰古也生怕自己看错了,在拿破仑起身的瞬间。
他就偷瞄了一眼密函上的内容,在发现准确无误之后,这才说道:“准确来说是招降,弗里德里希亲王单人单马,没带任何武器就去招降了那些东普鲁士叛军,叛军临阵倒戈,高呼普鲁士万岁!”
这下轮到拿破仑有些吃惊了,他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科兰古,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最终,他带着有些吃惊和有点生气的质问道:“阿尔萨斯那个家伙,居然真的有这样的胆子?”
“虽然我也有些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陛下。”
“东普鲁士的叛军已被剿灭……”
拿破仑震惊了好久,最后紧绷的身子稍稍松弛,感叹道:“果然和我还有亚历山大一样,有几分英雄胆色,真不愧是霍亨索伦家族的子孙。”
“那怎么给让·拉普将军回信?”科兰古将手中的密函重新折好放进了信封里面,语气稍钝,继续道:“陛下,还有普鲁士那边出言抗议让·拉普将军的作为,我们又该怎么办?”
“拖着,不表态。”拿破仑重新坐在椅子上,深深凝视着黑白相间的象棋盘上,那些为数不多剩下来的棋子。
“拖着不表态的话,恐怕会影响我们和普鲁士之间的关系,而且这很有可能被其他人炒作,影响您和弗里德里希亲王之间的友谊。”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当然是批评!”科兰古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答案:“我们要严厉批评他的不作为!只有这样……”
“科兰古,你是一个法兰西人吗?”拿破仑只听到一半,就直接抬头截住了科兰古话头。
科兰古也是第一次被拿破仑这样打断,整个人一下子就红了脸:“陛下,我当然是一个法兰西人……”
“既然是一个法兰西人,为什么还要替普鲁士人说话?”
“啊?”
科兰古发出一声啊,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里面更是一片空白,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迟疑的说道:“陛下……我有些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拿破仑依旧没有看科兰古,眼珠子依旧是深深凝视着棋盘,接着他抬手抚摸着下巴继续说道:“我不会为了一个普鲁士人去批评我的法兰西将军,明白了吗?”
说着他的手指微动,压倒了一枚黑色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