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辣酱，多给我放两片肉。”兰伯特像弼马温一样把干肉条一扔，凑过来指点江山：

“一层腌菜一层火腿，对对，你很懂嘛！”

吃三明治就要吃层次感，冷热软硬脆弹多汁，拥有这些层次分明的属性才能算合格。

银质餐盘在元素烈焰的炙烤下逐渐滚烫，将各种食材加热。

油脂滴落，滋滋作响。

处理了兰伯特的青春版，陈序开始为自己打造旗舰款：

储量极少、能吸收更多汁水的厚面包皮，吸饱煎肉时落下的油脂；

新鲜番茄切片，培根煎至酥脆、熏肉直接火焰炙烤，放大韧性嚼头，配上一颗完美煎蛋，最后撒满芝士烤化！

进阶后食量并未上涨太多，但仍然需要一个豪华版手抓饼才能慰劳身心。

本来心满意足的兰伯特此时忍不住瞪他：

“为什么我们的不一样？”

他的目光突然惊悚，因为陈序正动用[伪装术·易容]，化为深渊巨口，生生一口吞下整个手抓饼。

不同层次的口感同时在嘴里爆开、混合，产生无法完全预测的味道。

这曾是陈序的梦想之一，趁着源力可以无限挥霍，把握住了机会。

成为气感超凡者也就这么些好处了，能让他体验到身为普通人无法感受的那一点点乐趣。

“星际是什么样的？”

“怎么说呢？很复杂……你们的文明发展到哪一步了？诞生过立场阶的强者吗？”兰伯特很难将注意力从陈序的大嘴巴上移开。

他的回答大大出乎陈序的意料。

没问能源科学、没问航天技术，也没问生物工程，反倒蹦出来什么莫名其妙的“立场阶”强者。

若说文明的发展方向不同，但【星际通用语】中分明存在四大基本力的固有名词。

“我们能初步利用原子能，航行最远的飞行器已经接近行星系边缘。”

“嗯嗯，超凡者呢？”兰伯特明显对这些土著科技不感兴趣。

“……我没见过。”

“不可能！凭你们的种族进化程度……”兰伯特下意识反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的文明……也许是一块试验田，不然不会发展得如此畸形。”

你才畸形。陈序的心沉了下去，对方没有理由诓骗他。

蓝星、神选，自己一个普通人，既然受了蒙蔽，凭什么独独要让他觉醒。

此时他位于蓝星的卧室，母亲正在清理地上杂乱的脚印和猫毛，这是他人间蒸发的第12天。

……

不到1.5小时，暗能收容器已经填满混沌元素，强化完毕。

返程的路上，海默向他解释了公职和自由职业的大致区别：

古早的超凡者有人三境、地三境、天三境的说法，但那是自由先驱们摸索规则、暗能、灵肉时的猜想。

现今各界人士，主流教派奉行的是人三境、地二境、天一境的理论；

天境入神阶。

这就是公职，是直入天境的康庄大道，而且还有自身信仰的规则加持；

虽说人各有志，但他仍然认为选择自由职业的神选者对现实缺乏清醒认知：

神选本就不是各大势力倾尽资源培养的最耀眼的钻石，是被那些绝世的光芒掩盖、淘汰的石墨；

好不容易得到第二次机会向神位发起冲击，又开始奢望另行开辟神路？

来时在湖岸上骗人的小雾妖没有产出任何突变诱发物，当陈序质疑面板为何像游戏系统时，兰伯特在这个土著面前表露出强烈的优越感：

“萨芬欧·佩茵女神啊，请宽恕这个土著！

都什么时代了，懂不懂科学修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