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他扒开自己的衣服，惶恐地观察着皮肤，以至于难以置信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皮肤。

先前他可是亲眼看着自己胸前裂开一道裂缝的。

不过现在看来，他就是个没事人，十分正常。

“我是不是杀人了！”

他朝着楚尘质问，得到的仅仅是后者冷峻的面庞，见其无动于衷，他瞥见远处的裴岚，相同的问题一同问过去。

“我杀人了？”

裴岚对于这个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仅仅是点点头，肯定了其说法。

通过楚尘和玄栩的解释，赵空武这种情况极大的可能是吞噬了不少生灵才发生的，否则不足以支撑其体内的能量愈发强大。

所以，裴岚这才肯定他杀了人。

“不过，赵武师，没必要惊慌，没准你杀的都是一些纸人而已。”

“不，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他们被我吞噬的，他们是被我吞了！”

裴岚还想出声安慰，可得到的却是赵空武的自我反驳，在他记忆中，可是亲眼看着无数生灵被自己拿起吞进了腹中。

而且还不止一个。

“不对，纸人，我吞的都是纸人？”

他记忆又回到了阴暗的牢房，他的思绪逐渐清晰，整个人也冷静下来，开始自顾自地复盘这些事情。

记忆中出现了一把泛起银光的小刀，贴在皮肤时的冰冷触感，刺进肉中的痛苦，以及划破皮肤的生不如死。

皮囊被某人捧在手里，带着朝地牢外走去，不多时，地牢中的所有人都死了，因为流血而死，而他因为被喂了一颗药丸，皮肤重新长了回来。

为了活下来，他没办法，把手伸向了……

“所以皮囊被他们做成了纸人的外皮。那么我的皮囊被他们用来做成了别的东西。”

“然后我在青石湖边，意识突然涣散，然后看见裴岚他们……”

他若有所思的模样被其他三者看在眼中，皆是松了一口气。

事情没有演变成最坏的模样，赵空武如今的神智看来是恢复了，但是记忆有些混乱。

这也情有可原，邪灵不知为何会产生一些记忆，再加上赵空武本人的记忆，两股不相同的记忆突然相容，难免会造成精神迷失。

“他这算是没事了么？”

裴岚收起长棍，对着两人问道。

“暂时没事，后续看他情况发展了，我多注意一点就行。”

楚尘见势也收起长剑，盘坐在地，警惕得看着赵空武默默思索的样子，摇了摇头。

“可惜啊，被他躲过一劫。”

玄栩则淡然注视着，随时准备将有异样的赵空武打昏。

三人戒备，一人思索。

裴岚倒是无所谓，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睡意被一扫而空，倒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整理一下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