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至少不是你们想象中原来那个旅行者。”我微笑着，一开口就是重磅炸弹，看到了花散里面具后面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的瞳孔，我继续说到，“我不是他，最多只是有了相同的相貌，我没有他的记忆，我们的灵魂也截然不同。”

嗯，没错，你不能指望一个钢铁直男加纯爱战士和旅行者那种处处留情的人灵魂上有什么共鸣。花散里的懵逼和震惊简直要溢出面具了，她扭头看向派蒙，却发现派蒙十分淡定，她声音微微颤抖着问：“你都知道？”派蒙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当然啊，我们是最好的伙伴，有什么话是不能讲的。”

花散里的心已经乱了，这么多年的清醒和理智也无法阻挡她此刻的懵逼。“那你这个时候提出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声音颤抖着说。我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花散里，你不是狐斋宫，至少在我们心中你不是，不是因为你的实力或者说身份什么，而是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花散里。狐斋宫的记忆是狐斋宫的，但是我们之间共同的记忆，是属于你，花散里的。花散里，你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影子，你是你自己，有着自己记忆和情感的你。”虽然想说的话有很多，但是以我的情商和智商也只能说出这些了。

花散里低下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过了一会，她抬起头来，“那么你叫什么呢，我的朋友。”“我叫陈。”“陈，你是想阻止我完成仪式吗？”我摇摇头，“怎么会呢，把自己的愿景强行凌驾于他人的意愿之上，实在是太过傲慢了啊，作为朋友，我当然会尊重你的夙愿和选择。”

花散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牢牢记住我和派蒙的样子，随后便开始了仪式。“我从来不喜欢这片土地，”我轻声说道，“充斥着灾难和病态，有小礼而无大义，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总还有那样一些人，是我所敬佩的。”

本来满是黑暗与寂静的地下空间，此时除了仪式的光芒以外，还响起了一阵难听的歌声，歌声虽然难听，歌词却是极美，简练但又充满情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歌声落下，光芒渐渐散去，只留下了一个面具。

“陈，你在想什么？”“大多数百姓总是无辜的，既然神明不去理会众生，那么。。。”“那么？”我笑着起身，对着身后摆摆手，又唱起来“日和月在重演，谁号令齐天，齐天，断恩怨。”我的笑容愈发放肆，眼中燃起五指山下不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