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相处,福婕妤叫她阿鸢已经叫得十分顺口,她嫌一直禧婕妤禧婕妤的叫得拗口。
相应的,她也让阿鸢叫她的小名——阿颜。
越与她相处,阿鸢越发现她的性格与从前自己所认为的不同,倒是十分的...........爽朗。
若非要阿鸢形容,阿鸢只能想到这么个词。
“你来得正好,我正坐得腰酸,准备出去走走呢。”阿鸢笑道。
“等会等会,让我先歇歇。”福婕妤摆摆手,自己熟练的找地方坐了下来。
两人位份相当,又是私下见面,便也懒得讲什么礼数了。
“这天儿也不热啊,怎得你弄得满头大汗?”阿鸢瞧见她一头的汗珠,有些奇怪又有些无奈,顺手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快擦擦,别一会吹了风又头疼。”
“害,我今天没坐轿子来,你是不知道,在我宫里躺了几天,骨头都躺酥了,这会好了我可不得多动动。”
正说着,梓烟端着泡好的玫瑰蜂蜜露上来。
“两位主子,请用。”
“快尝尝,这是梓烟自己琢磨出的,拿蜂蜜和晒干的玫瑰花瓣调配的,可好喝了呢。”
福婕妤也不客气,端起茶盏就喝了一大口。
“好喝!”
放下茶盏后,她纠结了一下,最后左右瞧瞧,环视了一圈殿内后,凑到阿鸢耳边轻声问道:“最近似乎都没怎么见你之前身边那个叫阿月的宫女...............”
提到阿月,阿鸢面上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
福婕妤注意到她的脸色,生怕她情绪不对影响到身体,忙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提她的,就是我刚在外面,瞧着她一脸无精打采地在打扫庭院,又想起你从前好像很是重视她,所以..........才.............”
“阿颜,你是不知道,唉.............也怪我从前太惯着她了,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冷她一阵子磨磨她的性格也好。”
阿鸢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指尖纤细白皙,像是精心雕琢过的玉器。她的唇微微抿着,唇色如樱,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却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韵味。
“..............”
福婕妤既然问了,阿鸢似乎也正好找到可说之人,便把这些日子因为阿月所生出的烦恼一股脑的都给她说了。
她的声音轻柔,仿佛带着一丝无奈,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脆弱,眼眸如水,波光潋滟,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仿佛藏着说不尽的心事。即便是蹙眉叹息的模样,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福婕妤见状,不由得心头一紧,赶忙轻声安慰道:“我从前就看着你把她当妹妹一样惯着 ,看着她似乎是个好的 便也对她多了几分好印象,没想到会这样............”
“不过这些也都是小事,她哪值当你为她如此费心费神,左右她都在你宫中,待你生完孩子,养好了身子,再好好调教她就行了。”
“嗯嗯,我知道的。”
阿鸢声音轻柔,柔柔地一笑,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却让人听得心头一颤。柔美的容貌似乎与忧愁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幅精致的画卷,令人既想靠近,又不敢轻易触碰。即便是烦心的模样,也美得让人心生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