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歌？”

一个小饭店内，一位妇人瞬间红了眼眶。

楚歌扒拉了一下头发微笑：“只是剪了个头，没有换脸吧？我也是真的清醒了，以后不用再担心我了。”

叶青鸢的妈妈楚歌也叫芳姨，她搓了搓湿热的眼睛，一时间又哭又笑的。

“清醒了好啊！清醒了就好！”

芳姨拉着他的手感叹连连，而后又担忧道：“你痴傻这么多年，突然清醒，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以后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楚歌微笑着摇摇头：“我的身体我清楚，我现在很精神，又能蹦又能跳的，放心吧，反倒是芳姨您最近操劳的，身子有点虚，不如关几天店好好休息一番。”

芳姨还没说话，刚才起就非常错愕的叶青鸢反应过来了，眉头一挑就道：“关店？你说得是轻巧，你我的生活费哪一样不是我妈花钱，你是孝顺了，后果是一点也不想，看来清醒了也不过是从傻子变成了疯子。”

“小鸢！”芳姨让她好好说话别老带刺，又温和道：“小歌的生活费是他姐出的，我只是帮忙保管，当然如今你清醒了，这些钱就交由你自己分配吧。”

楚歌没有拒绝，芳姨把钱转过来，他看了一眼，有个一万多。

想到上辈子买东西动辄是千万的极品灵石，他不由得心里有点感慨，对芳姨真诚笑了笑道：“谢谢芳姨这几年的照顾，等我回头赚钱了，就给你换个更好的生活条件。”

虽然是大饼，但没有多少长辈不喜欢孩子们这样嘴甜，芳姨一连说了几个好，让叶青鸢眼里的厌恶更深了。

她冷笑不止：“说得好听，就算你现在清醒了，你又没上学什么都不会，就算自学考上好大学的概率也极低，更别提以后找工作赚钱。”

楚歌并不介意她呛自己，只是语气悠悠道：“谁说赚钱只能走文考之路？”

叶青鸢读懂了言外之意，同样反驳道：“你是打算去武考？武考可比文考难多了，你知道最近几年的觉醒率吗？才0.01%左右，你知道0.01%是什么概念吗？就是万里挑一！求求你别想这么不实际的东西了。”

楚歌笑而不语。

芳姨在中间缓和气氛：“好了好了！你们都是最棒的，时间不早了去上学吧，待会迟到了。”

叶青鸢没说什么，从楚歌身边过去，还撞了他一下，楚歌侧开身子给她让路并没说什么。

当初的追杀他都忍了，现在在他看来只是小打小闹而已，楚歌伸手拿了几屉包子装到一个小车上，芳姨连忙擦了擦手阻止他。

“你这孩子，你才刚好，多休息会吧，现在要六月份了，早上也热得要命，一路过去多晒啊！”

楚歌痴傻那么多年，自然是没上学的，但是他看懂了芳姨要卖东西赚钱，后面就执意要帮忙，芳姨见他闹得厉害才给他装了这么一个小餐车，给他放一些包子让他卖着玩。

楚歌笑了笑：“没事，我总得找点事做，不然也挺迷茫的。”

芳姨想了想似乎也是，这才道：“能卖就卖，不行的话就回来。”

楚歌摆摆手推着餐车出去了，他要去学校门口卖，通校生有时候还会给同学带早餐，那就会买多一点。

太阳已经挂着了，楚歌掐了个决隔绝了热气，行至中途，却看见了几位老朋友。

“昨天是这家伙带人打的我？”楚歌观摩了一会，对方此时拦下的是两个男生，一个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小道士，另外一个大概是叔叔辈的，看面相就是老实人。

见黄毛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楚歌摸出老年机，刚按出一个数字，手机直接大声报了出来：“幺——”

黄毛和小道士一起看了过来，楚歌也被吓了一跳但是面上不显，冷静地再按下一个“幺”。

黄毛阴沉着脸走过来就要抢他的手机，语气无比吓人：“臭傻子，你想打给谁？昨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