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奥申说道。
两个人沉默了,走在岸上的弗拉基米尔没有催促,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奥申是一个容易感时伤怀的家伙,尤其是他上了年纪之后。
“哦,艾伦,你以后有机会的话,还会到我的无畏号里来吧?我是说,其实勾德挺喜欢你的,虽然它说不了话。”奥申用手抚摸着胸前的玻璃球。
艾伦再次与他拥抱,告别着,对他轻声说道:
“我也喜欢它,勾德是个可爱的朋友。”
在奥申的目光里,艾伦一下子蹦上了海岸。
无畏号下潜了,水泡翻涌着,艾伦这时才看到,无畏号是一个球状的物体,如同那些反射着阳光的光点一样,无畏号也明亮而耀眼。
弗拉基米尔与艾伦在海岸站立了一会儿,直到完全看不到无畏号为止。
“教授,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呢?”艾伦问道。
“往南。”弗拉基米尔说道,他抬头迎着太阳:
“一直往南!”
艾伦与弗拉基米尔开始动身了,在这里尚且是地中海气候,气温没有那么难受,弗拉基米尔笑呵呵地雇佣了一辆马车,与艾伦挤在后面,沿路欣赏着风景。
事实上,艾伦经历了马车,小舟,骑着骆驼等一系列的交通方式,由母亲河尼罗河向南方走,艾伦在路上没有放弃学习,他打开课本,在骆驼的驼峰上,摇晃着记忆着变形术的各项准则。
“艾伦,我给你的那枚魔文,研究的怎么样了?”弗拉基米尔问道。
“教授,那是我见过的,最复杂深奥的魔文,我花了一个暑假,也只铭刻了四分之一,不过我也发现,魔文的力量无穷无尽。”
艾伦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催动法力,掌心出现了一个小漩涡,漩涡是血红色的,散发着一丝丝邪恶,与艾伦的纯真外表截然相反。
“唉,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捣鼓出名堂来了。”弗拉基米尔的脸上没有喜悦。
“教授,您似乎有些……有些不喜欢?”艾伦试探着问。
“艾伦,这是我家族的魔文,我当年成年后从我父亲那得到的,我承认这魔文底蕴不浅,但它终究是吸血鬼家族的东西,我有些担心,它会让你误入歧途。”弗拉基米尔说出自己内心的忧虑。
“教授,如果一个人心思不正,那再怎么管教他,他都不会走到光明大道上,我恰恰与之相反!”艾伦笑道,收回了漩涡,而且有一句话艾伦没有说。
属于我的,就将被我牢牢掌握,绝不会轻易交出去!艾伦心里想到。
绿洲的痕迹越发微少了,气温也稳步攀升,艾伦戴上了太阳眼镜,弗拉基米尔也在艾伦的吩咐下,无奈地穿上防晒衣,两个人即使如此,也能够感到阵阵热浪吹来,风里混杂着沙子,刮地人脸生疼。
在弗拉基米尔的带领下,艾伦与他远离了温暖适宜的尼罗河河畔的开发区,在他们眼前,是铺天盖地的昏黄,沙漠的威严正逐步向艾伦展开。
弗拉基米尔此行的目的,确实就在沙漠里,两个人登上一座隆起来的沙山,脚板陷地很深,艾伦还看到有一群人走在不远处,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某个观光旅游团的成员。
“我没有看错吧?”此时此刻,旅游团里一个少年揉着自己的眼睛。
“怎么了?你看到起死复生的木乃伊啦?”一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嘲讽着。
“我好像看到了我们的格兰芬多院长了,就在那边的山上,不会真是他吧?”少年说道,他的同伴也不敢再说话了,两个小巫师把头埋地很低,生怕被院长发现了。
“艾伦,我在办公室里一直在思考,那个贤者的举动,他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大地,到底意味着什么?我翻阅了许许多多的典籍,查阅了我所能参考的一切书籍,一无所获。”弗拉基米尔喘着气,刚才爬上这座山,可用了他不少力气。
“教授都把我带到这儿来了,应该是已经有了答案吧?”艾伦反问着。
弗拉基米尔露出会心的笑容,轻轻拍了拍艾伦的脑袋:
“人小鬼大,还学会插嘴了,如你所言,艾伦,后来我放下了所有的书,站在霍格沃茨的城堡塔楼顶端,俯瞰着霍格沃茨谷地,我突然想到,那个贤者会不会没有故弄玄虚,没有虚张声势呢?会不会他只是把答案以最直接最可感的形式表达出来呢?你瞧。”
弗拉基米尔抬起手:
“这是天。”
弗拉基米尔又放下手:
“这就是大地。”
“那么,现在,艾伦,我问你,在天与地中间,你可以看到什么呢?”弗拉基米尔提出了问题。
沙漠里有什么呢?只有一望无际的沙子,漫天遍地的沙子,洋洋洒洒的沙子,还有成群结队的骆驼旅游队,像那样前来旅游的外地人不在少数,他们顶着烈日,却心甘情愿地行走在撒哈拉沙漠里,为了什么呢?
艾伦可以看到更远处,除去沙子和游人外,还有的就是那富有传奇色彩的,来自几千年前的遗迹和王朝国家的权利的象征,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呢?艾伦说道:
“是金字塔吗?教授,魔文就在金字塔里?”
“确切的来说,是左塞尔的金字塔,古埃及的第一座金字塔。”
弗拉基米尔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