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至高天之间,恐怕还有着更深的渊源。”木板说道。
“在你那个时代,至高天是个什么样的组织?”艾伦问道。
木板冥思苦想着,繁琐的记忆像蛛网那样错综复杂,好半天它才悠悠地说道:
“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成员极其稀少,当时的首领也叫做至高天,那是一个天赋卓绝,强大无匹的巫师,但是她一辈子为了一个理念奔赴,似乎是想要找一个什么东西,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结局怎么样?”艾伦无意地问道。
“不知所踪,而且在她之后,至高天也随之覆灭了,成员们一个个被可怕的家伙杀死,最终消失在坊间的口口相传之中,我成年的时候,至高天业已逐渐凋零,有老人说,他们被死神盯住了。”木板娓娓道来。
艾伦想到了金字塔密道里的那具死状极惨的尸体,一阵惊骇蹿上了他的天灵盖:
“我想,我知道了那个至高天死在了哪里,不过,不过,”艾伦从王座上起身,手指点着空气:
“他说,那个追杀者说,这是至高天的第二次覆灭,那么,第一次在哪里?为什么一个已经覆灭的组织会死灰复燃?”
木板痴痴地说道:
“不晓得,你问我也没有用。”
“看来,我要重返一次左塞尔的墓室了。”艾伦看向了木板:
“什么时候,我再进入你的记忆?”
“你疯了吗?小子,一次减一年的寿命啊!你也太不当回事了吧?”木板喊道。
“我不在乎。”艾伦微微一笑:
“我的命,被霍格沃茨赋予了新的含义,如果将我的寿命全部拿走,那个家伙就会死去,未来平平安安,我也可以做到。”
木板沉默了许久,才说道:
“年末吧,圣诞节的时候,你来找我。”
木板爬到了王座后面,留下了一个凄惨孤独的背影,倒影拖地很长。
艾伦最后看了一眼有求必应屋,也转而离开,回到了塔楼里。
三年级相比之前,已经要开始上选课的内容了,因此,学习任务明显要加重了许多。
比如第二天上午,艾伦起了一个大早,和罗丝赶到了占卜教室里,教室里非常昏暗,帘子都被拉下来,温度有点高,让来此的巫师们昏昏沉沉的。
“有些像地牢。”艾伦轻声对罗丝说道。
小姑娘无声地笑着,因为颇有名声的西比尔教授正透过她大大的眼睛看着进来的巫师。
“我说,不用这样热吧?我都汗流浃背了!”博克对罗奇尔埋怨道。
“有些同学,我从没有希冀你可以掌握占卜的精髓,但是你的胆大言语,却让我心碎不已!”西比尔教授站起身,一连串的珠子在她的脖子上哗哗作响。
“呃。”博克心虚地坐在座位上:
“应该说的不是我吧?”
“你!长着斗鸡眼的小巫师!”西比尔伸出自己枯瘦的手指,对远处的博克说道。
教室里顿时传来欢笑声,气氛一时间欢乐极了。
“我不是斗鸡眼!”博克愤怒地小声反驳。
西比尔从桌子上拿起一大叠塔罗牌,手指飞快地划过一张张,最终取出一张,硕大的眼睛凑近了看,嘴里发出了神神叨叨的声音:
“啊,倒吊人,有趣,有趣,对于你这样的小巫师来说,不容易!”
“活生生一个神棍!”罗奇尔极为谨慎地说道。
显然,罗奇尔低估了西比尔教授的耳朵,她马上用神经兮兮的眼睛盯着罗奇尔:
“你也想听一听你的预言吗?或许你的命运同样不可捉摸。”
罗奇尔害怕地缩了回去,把自己的脑袋塞进了抽屉里。
“啊,我不会在世人面前展露出我血脉的预言之力,而且,对我来说,你们这些小巫师,太愚钝了,根本不足以领悟我的才学,要知道,救世之星,救世主也没有这样的才能!”西比尔非常自信,她的头颅抬地高高的。
一个个又大又透明的玻璃球摆在了小巫师们面前,西比尔直接要求他们看一看玻璃球中是否形成了什么烟雾或者特殊的形状。
小巫师们按照课本的要求操作,一个个晕头转向,在玻璃球中,他们啥也看不到,除了里面那些折射的人影。
“嗨!我看到了!”博克高兴地说道:
“一只手,弓着,好像比了一个中指!一个中指?这意味着什么?等等,这手有点熟悉啊!”
博克侧头看过去,就看到罗奇尔笑嘻嘻地逃远了,顿时恼怒:
“可恶的罗奇尔,今天晚上我要用枕头套闷死你!”
艾伦头一次感到棘手,因为他的玻璃球里也什么都没有,不止是他,一边的罗丝也一头雾水地观察着空无一物的玻璃球。
西比尔在教室里穿行,一边唉声叹气着:
“啧啧,瞧瞧你们,根本没有一点预言的天赋!玻璃球在你们手中,作用甚至不如弹珠子!简直是暴殄天物!一代不如一代呀!”
博克做了一个鬼脸,在教授背后说出没有声音的话,看嘴型应该说的是“神棍”。
西比尔教授从艾伦身边走过时,艾伦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雪莉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