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密林道路上三三两两人群。
“怎么睡醒了就想撒尿,这一路上你真是尿太尽,一滴都不能留啊,好了,就在路边。”
说着,便把广金,从肩膀上放了下来。看着他,屁颠屁颠的走到不远处的路边,背对着我,把裤子脱下。
突然,“啊”广金大喊一声,面容惊恐的,裤子没拉,一转头便摔了一跤。
我皱起眉头对着广金说道:“作为一个男人,在任何时候,比性命还重要的白展鸡,你不去守护,你有什么资格挂着。站起来!自己站起来!”
说罢,便向着路边沟渠走去。
只见沟渠里面,躺在满是泥土,身体僵硬,倒挂着的,奄奄一息的老人,尿液在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流向他惨白的面容,泛白的双眼,阿张的嘴巴发不出声音。
然后视线再往胸口看时,胸口在起伏两下后,便像是和生物一般,停止了呼吸,胸口不在工作。一切就这么简单,死亡就是这么自然。
此时的广金,哭了两声后,见没有人理他,便自顾自的,躺在地上把裤子挪好,重新站了起来。
转身问道:“正经叔叔,那是什么?好像是人,他躺在那里干嘛?”
我平静说道:“在想出生开始遇到的女人,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就像你一样,有手有脚,吃饭睡觉,因为他先做了这么多,你才能少做那么多。”
广金疑惑道:“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是好人坏人。那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转头看向周围,有寻找而来的四五人,说道:“我不知道,可能不认识的人,才会去分好坏,熟悉的人,就只能靠你分辨。
你看那边,在过几年,你和他们的手脚一样长了,到那时,你要小心走路,小心路上的马车,小心白带异常,小心,脑袋释放出的爱情,带给你的伤害。”
那四五人,见到我们站在路边沟渠一动不动,好像明白了什么,赶紧往沟渠一看,原本紧张的瞬间便了脸色,开始泪流满面,边跑边喊道:“爹啊!没有你我该怎么过啊。”
“摸头笑脸相迎生!家庭不睦爹慰真!开口叫你洗泣泪!狠心转身假意昏!
夜幕未尽劳力做!黑脸白面汗干襟!日落闭睛忙抓水!难买鱼香味值兴!
如稻剥谷染尘发!跟脚印鞋难对模!似狼壮虎追何用!不见初次脸笑容!”
“爹啊!你还是记得儿啊!你也流泪了吧!儿未等到你最后一眼!是儿不孝!让爹哭湿了身!”一名中年壮汉,抱住老人的身躯,脑袋埋进了身子里。好像不想让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
许久过后,正事要紧,于是起身抹了眼角泪花,走向身前说道:“多谢小兄弟指路,要不然我愧疚之心更重。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啊?还请一定要吃饭留步。”
“陈正经。老人是我家少爷发现的,我只是随从而已。”我冷漠说道。
“哦,原来是少爷啊,怪不得呢。我叫田狗,那少爷尊姓大名啊。”中年壮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向广金说道。
“我叫李广金,我家在那边,好多好多人的。”广金骄傲的说道。
“那少爷可否赏脸,在我家吃一顿饭在走?”田狗恳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