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婵不安地左右打量,帘布都遮好了,门都锁死了,没谁会想偷看一个丑陋的大胡子。
她都好久没沐浴了,生性好洁的她,今晚实在忍无可忍了。
于是解下襦裙,脱去亵衣,露出如玉的酮体……
……
把时间再退回一点。
屋外月白风清,让人心旷神怡。
常逸提上火角,来到对面屋,要寻赵月婵拿符书。
刚想要敲门。
才发现院门早已空荡荡,门都没了,还敲个什么劲。
低头一看,才发现院门正静静地躺在地上晒月光。
直接进去,敲房门好了。
赵月婵窗户隐约透着烛光,说明有人在家。
“赵兄,是我。幸不辱命,我把火角都带回来了。”
“叩、叩、叩!”
常逸非常礼貌地敲了三下门。
这敲门真心是不轻不重。
结果,那道脆弱的房门,就像路上讹人的老头。
倒了???
往屋里头倾倒,重重拍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跟夏千红拍垮他的房门,如出一辙。
屋子里的情形,顿时一览无余。
一个极为貌美的少女,不着寸缕,跨坐在浴桶上。
还没等坐进浴桶里,就让常逸看了个全相。
身子白腻得仿佛会发光。
吓得难以置信的常逸,登时把眼睛都睁圆了。
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看见了。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冻住。
随着少女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才重新开始流动。
“啊!!!!!!”
一个木柄水勺瞬间被凝上冰晶,飞掷出来。
常逸都看呆了,反应不由慢了半拍,正中眉心,从门边被打飞出去,趴着摔到前院。
然后不等他反应,连串的冰刺,从屋里扫射向屋外。
像人体描边大师,在他身子四周扎满了尖锐的冰刺。
这些冰刺要是再偏一分,他身上就会多出十几个血窟窿。
这一下子就把他吓醒了。
才想到,女子的名节,在古时候,常常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当然也比别人的生命更重要。
屋里那少女不会冲出来杀人灭口吧。
女人激动起来,可比男人疯多了。
在此危急存亡之秋,常逸灵机不靠谱地一动,决定恶人先告状,反而大大咧咧爬起身来。
……
至于屋里的赵月婵几乎羞恼得要晕死过去。
急忙扯过亵衣遮挡,一身鹅黄色的襦裙,也歪七扭八地先裹上。
她在屋里头委屈得都快掉眼泪。
谁想那常逸在屋外,似乎比她还委屈,愤怒地喊道:“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扔垃圾,把我这瞎子都快砸出脑溢血了,赔钱!”
赵月婵要是不认识常逸就算了,三天前嘱咐她喂鸡,眼睛还好好的,这都快被他气笑了。
她提起宝剑,就要出去和那无赖登徒子拼命。
刚出门就看见,常逸不知从哪寻了根木棍当导盲杖,在原地乱转,装得还挺像瞎子,肯定没少骗人。
一剑戳死这个坏东西肯定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