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是太上老君的亲传弟子,天师道的天师寇谦之,今日特来拜访刺史大人!”他声音洪亮,态度恭敬,但决口不提之前西市相遇之事。
或许是因为当时实在是太过落魄,太过寒酸。
刘乞见他不提,为缓解尴尬,哈哈大笑起来,并且热情地回应:“天师,别来无恙啊!”他熟练地走上前来,引导寇谦之入座,“天师,请坐,我们坐下慢慢聊。”
两人落座之后,刘乞开门见山的说道:“天师,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刺史宅心仁厚,礼贤下士,我此番下山,便是向贤明之主献上老君传授的道书一册!”
“哦?”刘乞好奇的问道,“这道书有何用?”
寇谦之一捋胡须,背过身去,一扫之前寒酸老道那种模样,高深莫测的说道:“吾所持之书,能解天下之纷扰,安黎庶于乐业。盖因此书蕴含至理,可使万民安居,武运昌盛。受此书者,必将兵定九州,定鼎天下,为王者之基石也。夫此书之妙,非止于此,更能启迪心智,开启慧根,使人洞察先机,决胜千里。故此书实为天下至宝,得之者,可安天下,失之者,必乱乾坤。吾愿将此书献于有缘之人,共谋天下太平之大业。”
刘乞听闻寇谦之如此说辞,心中满是好奇与渴望,真欲一窥该书之究竟。他急切地说道:“天师,既然此书如此神奇,何不略述其中内容,让本刺史先睹为快?”
寇谦之见刘乞仍然在装刺史,也不再搭话,转身打了个稽首:“贫道告辞!”
刘乞十分懵逼,刚想拦住寇谦之,便看见刘义真缓缓走到门口,一把拦住了寇谦之,恭恭敬敬的行礼道:“我乃雍、秦二州刺史刘义真,刚刚冒犯天师,还请天师见谅。”
寇谦之见正主来了,立即喜笑颜开:“我入关中久矣,常听闻现任刺史不过十二岁,那位将军差不多二十好几,怎么会是刺史呢?”
刘乞脸色涨的通红,一脸无辜的看着刘义真,那意思是你真的当每个人和我一样傻,是吗?
刘义真也为自己刚刚的安排再次向寇谦之道了歉:“天师,我素来仰慕有真才实学之人,虽然您说接受了老君衣钵,传授道书,但这乱世纷扰,说自己乃老君弟子的反贼数不胜数,前有孙泰、后有孙恩,比比皆是,我也是敬小慎微而已。”
寇谦之见刘义真如此坦诚,笑道:“刺史,我这道书便是要荡平三张伪法,重塑道门!”
“吾观孙泰、孙恩之乱,其缘起有三焉。其一,道官世袭相承,无论大方小方,皆能聚众,一方有变,则方士、祭酒即为教主之私兵,一呼而百诺;其二,租米钱税之制,凡为信徒者必纳钱税或米粮,当此乱世,有钱粮即可聚兵,一旦得势,犹如燎原之火,不可收拾;其三,伪法煽动力甚强,以神秘之仪式、符箓、法术等手段,强固信徒之心志!”
“善哉!”刘义真闻寇谦之深邃之论,由衷赞叹。
“天师,您真乃大才!若得天师之力,吾必为天师弘扬新道保驾护航!”刘义真恭敬地抱拳致意。
寇谦之观刘义真,虽年少,却怀有一颗纯净的赤子之心,甚感其诚:“刺史,我乃世外之人,何以能助刺史一臂之力?”
刘义真沉声而道:“教化以御民为本。天师道、五斗米道流传多年,信徒遍布华夏南北。然,常有信徒沦为野心家之牺牲。若天师能一统道门,整顿道教,大力弘扬新法,必能破旧立新,为天下带来和谐安宁。”
寇谦之闻言,心生向往:“刺史,若您不弃,我愿倾尽毕生所学,致力于弘扬道门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