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真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了一个多月,每一天都像是在无尽的焦虑中煎熬。他期盼着郑谦的消息,然而,当消息终于来临时,却带来了深深的失望和愤怒。那封信,出自司马楚之之手,犹如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脏。
信中没有附带郑谦的人头,但这并没有让刘义真感到丝毫的宽慰。反而,信中的另一则信息让他感到更为痛心——郑谦,这个名字,竟然只是一个谎言。这个所谓的“郑谦”,从未真正存在过。
愤怒在刘义真的心中燃烧,他将刘乞召到面前,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司马楚之的信狠狠地扔到了他的脸上。信件飘落,刘乞慌忙捡起,展开信件,字句犹如利刃,直刺他的眼眸:
“刘义真竖子,汝所遣行刺予之贼已降顺于吾。向闻关中汝之英豪名,然今观之,亦不过鄙陋之小贼耳。临敌不胜,乃阴遣刺客图吾。幸沐谦弟翻然悔悟,知天命难违,意欲助吾成经纬天地之伟业。汝宜净首待戮于洛阳,吾将取汝之首级。”
待合上信件之后,刘义真那张杀人的臭脸已经展现出来,恶狠狠的说:“来,我们的镇安将军,给我一个解释。”
刘乞那是真的慌了,人是自己推荐的,还拍着胸脯和刘义真保证的,现在突然倒戈,甚至是没来由的倒戈,那自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刘义真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他紧紧地盯着刘乞,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然而,刘乞只是慌乱,他无法解释这一切。
“这……这……”刘乞这了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解释的话。
刘义真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的声音低沉而讥讽:“好,好得很!”
这种阴阳怪气的愤怒,让刘乞感到坐立难安。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困境,索性摆烂吧,累了。
“主公,你说吧,打多少板子,我都认了!”刘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刘义真那个气哈,你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就打几板子,就想让我饶了你?妈的!
“来人!”
门外两名侍卫一听,哦哟,这又来活了,熟门熟路的推门而入,准备驾着刘乞就走。
刘义真心说自己还没下令打板子,这几个家伙咋这么熟练了?
“谁说要打他板子!”
“嘿嘿,主公,习惯了,习惯了!”
“去,把他头发剃光了!”
“啊?”刘乞一愣,“主公,你打我五十军棍我都认了,您这是干嘛?”
刘义真才不管刘乞的哀求,只是淡淡的说:“做错了就要认,挨打了要立正!”
然后强硬的对着侍卫说:“给我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让刘乞哭得是暴雨梨花,待剃干净了头,刘义真一瞧,开心的说道:“果然像个年轻的小沙弥。”
“为了惩罚你,你得给我干件事。”
“主公,办事就办事,这剃了头是让我出家吗?”
“对!”刘义真坏笑道,“就是让你出家!”
刘乞那是真的慌了,自己刚和绮罗那个郎有情,妾有意,这一下逼迫自己出家,这不是我后半生的幸福都没了吗。
“主公,我六根不净怎能出家,主公,您还是放了我吧!”刘乞一脸哀求的看着刘义真。
“滚犊子,恶不恶心。”刘义真看着刘乞没好气的说道,“让你暂时出家,让你凝神静气,让你好好收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