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如此,普兰独自一人出门,小心的观察着有没有人跟踪,然后快速的进入到人群内,夏青和白烈则是尾随其后,看着前方那位动作笨拙的中年妇女,白烈不禁开始有些怀疑他们的调查方向:“我说,要不然我们换个方向调查吧,如果普兰真的有问题,比如收了那些人渣的钱,来让女儿诬陷夜歌,那么,她们应该已经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才对,可现在看来,她们的生活依然拮据的可怜。”“这也是让我不解的地方,如果夜歌是清白的,那么,那群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条件,让一个八岁的小孩来做这样恶毒的事情,怎么想,都应该是通过教唆洛莉的母亲普兰来完成的。”始终和普兰的背影保持一定距离的夏青也在三天的跟踪后变得有些浮躁起来,时间拖得越久,夜歌的处境就会越危险,夏青不禁有些急躁的调出了附近的地图,然后仔细思考一阵子后,忽然下定决心握住拳头,“看来,我们只能稍稍加快进度。”“哦,你打算怎么做?”事实上,白烈也是厌倦了如此枯燥乏味的跟踪,他宁愿找谁直接打上一架。
“前面有一个小型的公园,我们在那里将她堵住。”要不是时间紧迫,夏青也不愿意用这样违背原则的方法,可在白烈听来,这样的方式才像是第零科的作风嘛。
没多久,满脸惊恐的普兰就被白烈和夏青在前方的小公园内被前后夹击了,当她正想尖声大叫起来的时候,白烈已经摆出了坏人的姿势,伸手掐住了女人的脖子,让她根本没办法发出半点声音,然后用凶狠的声音警告道:“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就去你家里,把你那个宝贝女儿,一口吃掉。”“呜呜呜呜……”感觉到掐住自己的手正在变得毛茸茸后,普兰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人类,很有可能是一头狼人,同时害怕女儿的安全,只能眼含泪水的点点头。
见普兰将求救的念头打消后,白烈给了夏青一个眼神,后者也迅速靠过来,并向对方出具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巴比伦城警察总署的警员,不要害怕,在这里将你留下一会,是因为某些事情,需要问你。”换成了相对看起来和善许多的年轻女警员后,普兰虽然还是疑神疑鬼,但总算是颤抖着不再计划逃走,白烈也是松开了手,退到一边,观察有没有其他人靠近过来,夏青面对普兰,开门见山的问道:“其实,你应该也猜得到,我们想问你什么,关于夜歌猥亵你女儿的事情,是真的吗?”“当……当然……是……真……真的……”吞吞吐吐的回答,普兰的眼神也是剧烈的开始游离,如此拙劣和明显的反应,让夏青瞬间就明白了一切,随后加重口气:“你不会认为我那么好糊弄吧?我本来还很同情你这个单亲妈妈,但没想到,你会协助那群人渣去诬陷一个无辜的人,特别还是拿自己女儿的名誉去做这件事,你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女儿吗!”眼看对方心神不宁之际,夏青打算加大攻势,这些都是在第五科的时候,从老雷那边学来的技巧,对付一些老油条可能不怎么有用,但眼前的女人,只是一个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中年妇女,完全绰绰有余。
果然,被夏青这么突然加大音量的一吼,普兰的眼泪也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流淌,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摇头:“我也不想的……没办法啊,都怪我,逼着洛莉去做这种事……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看到对方如此轻易的破防承认,夏青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吓唬过头了,可她还是强忍住自己内心的不忍,冷冰冰的继续说道:“那些指示你的人,是谁?”“我不能说,你们把我抓走吧……都是我做的,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女儿,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即使在这种时刻,普兰还是清楚的明白唯一的底线就是不能将背后的人说出来,一旦自己松口,那么,女儿说不定就会遭到灭口,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可以的吧,只要牺牲我一个人,解决掉这件事情,可以这么做吧?”看着眼前已经接近崩溃的女人,夏青很清楚她在害怕什么,这个可怜的女人,还是将自己女儿的安危放到了第一位,这让夏青对她的敌意又减少不少,可要洗刷掉夜歌的冤屈,就必须要有人出来承认这个罪行,正当夏青难以抉择之时,一直在旁边放哨的白烈突然扑了过来,猛的将夏青和普兰一起推倒在地,而倒地的夏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剧烈的撞击声传来。
刚刚奋力扑来的白烈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
男人看着前方被自己打飞的白烈撞断了好几棵树,不由发出啧啧的称赞声:“还不错,竟然在一瞬间发现了我的攻击,并救了这两个女人,嗯……等等,你好像也是第零科的成员吧,我记得资料上有记载,你叫……夏青,对吧?”扭动着脖子的男人弯下腰,俯瞰着全身紧绷的夏青,意识到被袭击的夏青迅速拔出了腰间的枪械,对准男人的面庞,而对方只是毫不畏惧的迎面微笑着:“也就是说,这里有两个第零科的成员,正好,省了我多跑一趟的时间,遇上我,是你们的不幸……有人要我,杀了你们!”
冷酷无情的宣言。
来者正是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