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往西南七司,主要有四件事。”
“第一,彻查前几年的赋税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没有上交朝廷,为什么在他们开始缴税之后又没有及时补齐。”
“第二,重新丈量西南七司的土地,重新统计西南七司的人口数量,实行丁赋归田制度。”
“也就是说,根据田亩和人口的数量算出每人应该均摊到多少土地,在根据土地的实际归属来决定缴税多少。”
“比如,如果一个人均摊一亩田,那么家中有十亩田的就缴纳十个人的丁赋,如果家中无田的,就不用缴纳丁赋。”
“第三,重新决定西南七司的官员任免。”
“关于这个问题,在路上我已经写好了条陈,派人送到了京中,等待皇爷爷答复。”
“第四,处置贪墨赋税、私下里乱收税、加税的官员,一旦查明,就地处斩!”
……
沐氏三兄弟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
沐晟其实倒还好,经过了交趾战场之后,他对朱瞻墡的了解也加深了不少,对于朱瞻墡的不按常理出牌,他体验过不止一次两次的了。
至于沐昂,他也还可以。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女婿,最起码目前来说是这样的,所以他在这段时间内虽然没有去交趾战场,但也从各方面打听了朱瞻墡的消息。
同时,再加上自己的哥哥从前方战场传回来的消息,对于朱瞻墡的“癫”,他也早有准备了。
唯一有些感觉难以接受的就是沐昕了。
沐昕是大明的驸马,虽然妻子已经薨逝,但他前段时间一直都在京城。
对于北征的事情,沐昕还是了解的,毕竟他就在京城,但对于交趾的事情,他了解的不多。
首先,交趾战场的情况,是朝廷封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放出的,而且放出消息的时候也用了春秋笔法,尽可能的美化了朱瞻墡的形象。
在诏令中,朝廷把交趾的所有人都塑造成了不念恩德,一心反抗大明想要自立的叛逆形象。
相对的,朝廷把朱瞻墡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平叛,不得已才采用激进方法的无奈之人。
其次,毕竟是没有亲眼见过,有时候语言和文字所能表达的力量终究还是薄弱的,没有办法重现朱瞻墡下令火烧交趾时候的那种感觉。
最后,沐昕并不知道朱瞻墡对于黎利一事的处理。
……
“殿下,这……”
沐昕感觉不妥,但他刚准备开口劝阻,却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是自己的二哥。
“沐氏自当全力施为,让殿下满意。”沐昂拉着自己的弟弟,躬身说道。
“若是殿下没有其他的吩咐,我等就先去准备了。”
朱瞻墡闻言摆了摆手,站起身来说道:“没时间准备了,带上此次调回来的将士,再加上之前黔国公所说的那些能调动的将士,直接出发。”
说完,朱瞻墡就率先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