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犯罪。”

她愤怒的说。赵乐终于抬起了自己的眼皮子看了一眼苗芳菲。

“有证据就抓，没有证据就去一边玩，不要碍眼。”

他语气森森，十分不善。

确实不善，不管是谁被一只蚊子每天打扰都不会有好心情。

“可是你们确实是杀了人！”

她有些失态，赵乐却站了起来歪了歪脖子说道：“你应该庆幸案子刚破，不管是省厅还是最上面，都有专家来。”

“不然，唔，没有不然呢。”

他走了出去，云龙子追在后面结账，看起来就好像是个小跟班。

苗芳菲感受到了全身冰凉，就在刚才，她好像是直接落入了冰窟之中，全身被冻僵了。

那一瞬息，她甚至以为，自己真的会死，对面这个大男孩就好像是最纯粹的恶一样，不带任何人气。

她有些僵硬的转过了头，看着赵乐的背影。

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赵乐竟然如佛如圣！

……

云龙子追着他来到车上，看着赵乐将一缕又一缕的黑气从指间驱散出去。

“十不存一？”

“百不存一。”

赵乐说道，“连环杀人狂不能是一个植物人，这样下去，厉鬼入身，他不会死，也不会成为正常人。”

“不管是人还是神，总是要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所以哪怕是作为一个疯子，他还是要被来自于俗世的法律审判。”

云龙子扯出了一个笑，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信奉复仇的人。”

说完这话却发现赵乐皱着自己的眉头，盯着云龙子，目光之中带着一种疑惑，不解。

“你觉得这话是我能说出来的吗？”

“并不觉得。”

云龙子实话实话，没有想到的是，赵乐还是盯着他看，再次问道。

“那你觉得我会说这话吗？”

“也不会。”

云龙子很坦诚。

赵乐嘴角轻轻一抽，云龙子找了个能够停车的地方将车停下，盯着赵乐看。

“你是认真的？”

“你以为呢？”

赵乐反问道。

“这就很要命了。”

云龙子再次看着他，说道：“那就是你修行功法的问题了，虽然不知道你修习的时候，但是应该也是一位有仙官仙禄之人留下来的传承吧。”

“应该是吧。”

“那就得了，没事，小小的副作用而已，只要你不走他的路就行了，时不时的会小小影像你罢了。”

“那就最好了。”

赵乐想了想，觉得真不是什么大事。

“本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本心还是很坚硬。”

随着赵乐的沉沉睡去，在另一边飞机上的白西服也盖着小毛毯，将眼罩戴在了眼睛上。

“失去的东西就要拿回来么？让我来想想，我是在哪里制造的那冤孽呢？”

他从脑海中搜索着，然后皱了皱眉头，颇有些不满意的在自己胸膛上一砸，发出了“咚”的声音。

而在他的胸膛里面，四颗舍利子盘旋着，却迟迟找不到出去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