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开玩笑就开玩笑么,拿公爵大人家的私事来开玩笑,还让我们大家一起在这听无聊的故事,”威利指责地更大声了,“罗克塔尔伯爵,你太过份了哦!”说着,他还埋怨地瞪了我一眼,“拿人家私事……”
私事?私事?
啊!私事啊……
“若不是私事,是公事呢?”威利那刻意加重语气的话语让我心中一动,脑中的迷雾瞬时烟消云散,“威利,若是公事,就不算开玩笑过份了吧?”
“公事?”威利那和海科拉努差不多大小的细眼满意地眯了眯,“公事?瑟雷丝汀你说这是公事?!”
呵呵,不仅称呼又从“罗克塔尔伯爵”改为“瑟雷丝汀”,连带还边说话边退回围观者行列啊——这个威利勋爵,绝不是等闲人物。
冲着一直面露讨人喜欢微笑的威利,我会意地点点头。
——谢了哦,欠你一份情。
他,回应地冲我挤了下眼。
“瑟雷丝汀你说公事,什么公事?”与威利同样展露微笑的还有塞拉邦德亲王,“安内斯特家的私事怎么和公事扯到一起的?——慢慢说,不着急。”
慢慢说?不着急?
呵,这个人情比威利给的大多了——果然威利暗中帮我这件事瞒不过他,所以塞拉邦德才抛出个比威利还大的人情。
老狐狸,超级的。
“若没扯到一起,那为什么安内斯特先生的表情又有变化了?”我指向那个一听我提到“公事”又开始眼神漂移不定的安内斯特,“就像刚才我的那么多疑问一样,我现在要再加上一句——为什么不能提公事?安内斯特先生?”
“你是瞎猜!我表情哪有变化?!”安内斯特额角再一次冒出冷汗。
“唉……老实说,我也不想扯这些旧事的,”已然想通的我故意幽幽地叹了口气,“其实安内斯特先生你刚刚就势将爵位还给凡兰蒂小姐多好,您非要贪恋这个爵位——啊!还有封地和财产——这样一来您可是连安内斯特小姐的‘好叔叔’都做不成了啊!”
“你还想胡说?!”安内斯特想要做出轻松微笑的样子,可现在的状况是在有些勉强,于是他仅仅只是嘴角抽搐了下,然后索性迈开步伐,“威利说的没错,你侮辱我已经够多了——这个宴会,我不参加了!现在!”
“当年塔耶克允诺你多少好处?”我忽然问。
“什,什,什么好处?!”刚想离场的安内斯特第四次僵住了。
“能让凡兰蒂自愿放弃爵位,隐姓埋名离开自己封地,现在还愿意帮你说话的原因只有一个,”击中目标的我沉声道,“为了家族的荣誉,对么?凡兰蒂·安内斯特小姐?”
“够了,伯爵大人!”被我说中的凡兰蒂全身颤抖,想要努力克制情绪的她却克制不了眼角已然闪出的晶莹泪滴,“别说了,伯爵大人!别说了!求您!”
“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和悦地冲她笑笑,“别担心,也与你的父母,与你的家族无关——噢!请相信我,相信我这个曾经和你们共同抵御敌人的伙伴,相信我这个‘红眼的流星’,相信我这个——从塔耶克凯旋而归,获得塔耶克现任国王特兹信赖的客卿——当年你们安内斯特家与塔耶克之间的事,在场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你的父亲,英勇的阿培·安内斯特公爵,是多么地白璧无瑕!”
戏要做足,真相,必须要由真正知晓真相的人来说才不会有漏洞。
我,只要让嘴里说出的假话听起来和真的一样,给凡兰蒂以鼓励和支持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