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早会,上午就在忙碌的工作中度过了。
吃完饭后,赵建国正趴在办公桌上休息。
这时候陈其乾找到了赵建国,他拍了下赵建国的后背。
没有打扰其他人,陈其乾用手掌比划出一个给我走的手势。
两人就这么一起去到了他的新主任办公室。
“你先坐吧。”
一进门,陈其乾就指着椅子先让赵建国坐下,又转身给赵建国接了一杯热水。
赵建国摆手就要拒绝。
“陈主任,我自己来就行。”
“建国,咱们可是老相识了,和我还客气什么,呐,赶紧接着吧。”
说着就把水杯塞到赵建国手里。
陈其乾转身坐到办公椅上,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中陈其乾的脸色变得凝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的墙壁,并且一直都没有说话。
赵建国也不知道陈其乾想干什么,只能沉默应对,不过他也知道可能不会是有什么好事要说。
沉默良久,一根烟结束,烟雾缭绕中陈其乾张开了口。
“建国,我昨天晚上见到冯总工了,他说他要被调走到上海造船厂了。”
赵建国点了下头回应他一下。
“昨天冯书雅的母亲得了急症,急需用血,正好赶上医院没血,情况紧急我为她献了血,而我差点因为贫血死掉了。”
“冯书雅的母亲很是感动,昨天半夜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抓着我的手,说要把冯书雅托付给我。”
赵建国又点了下头。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只感觉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另一方面,我感觉是我是在趁人之危,趁虚而入。”
“你能懂我心里的纠结吧?”
赵建国回了他一下表示赞同。
“但就在今早上在我从水房打水回来的时候,我又听到他们夫妻二人在谈论冯舒雅的事。”
“她母亲说终于找到了个好女婿,我当时真是很高兴。”
“可她的父亲说他们是欠了我個大人情,可他们不能用女儿的婚姻幸福来做赔偿,这是两码事。”
“他不同意我和冯书雅的事。”
陈其乾往后一靠,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目光看着天花板。
“他说他带了我这么多年,太了解我了。”
“说我聪敏过人,工作上可能会有发展。”
“可个性却不行,心眼太小,自私,太在意个人得失,和冯书雅在一起久了会出问题。”
陈其乾的脸上是又哭又笑又可怜又好像是在抱怨。
“我躲在门口偷听着,像个老鼠一样,我不敢进屋,我是瘫坐在门口心里是既愤怒又愧疚。”
“呵呵,那原因你不会知道的。”
“冯总工下周就出发了,冯书雅会留在轧钢厂照顾母亲。”
赵建国不知道陈其乾要说什么,也可能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倾诉出来。
对于冯书雅和冯景年,赵建国心里其实都不怎么关心。
可能在陈其乾眼里冯书雅喜欢他,可他自己却感觉不到。
“好了,闲话说完了,接下来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