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换枕巾,回床假寐。
中午起床照照镜子,眼睛仍然略肿。
下午,两脚不听使唤,走着走着,到了粮油加工厂。
“嗯,我们永远做知音好吗!”
“好。有你这样的知音,人生从此是花园。”
眉眼舒展,咬咬玫瑰小红唇,斜进小路,往一中方向走去。
只有耀武在家看十月,录音机里是猛士的士高。
“我们学校花多叶少,规定女生不可以进男生宿舍呀。男生可以进女生宿舍呢。高年级女生们穿着内衣在宿舍里叱咤风云,视男生如无物呵。男生们衣着整齐,低眉顺眼,有些还喷了香水呢!他们呀,会帮女生洗衣买菜做饭呢!”
“哈哈,我们那里乾坤颠倒。隔壁华工更是离谱。和尚班比比皆是。他们还跑到我们这里来抢。我们自己都不够。没办法,大家只好PK。”
老妈不在,话未尽兴,干脆把红满堂PK的事添油加醋说了。当然,男女主的名字换掉。
“啊,早知道也报考华农。你们女生好幸福啊。”
一年大学生活,各自精彩。
聊得尽兴。
如果不是军训就抱起唐朝,也许她会是生活的女主。
她会肯练武吗?
“耀武,听说姜家堡练武,能教教我吗?”
“那是传说。你也是武林高手。”
“我不会。”
“难道!”停一秒:“不会擒敌拳?”
哈哈,笑声回到前几天的状态。
老妈回来,要煮饭了。
木铃打了招呼就走。
老妈阻拦,像抓鸡一样快。
姑娘还是跑掉。
“耀武,明天到家里听知音!”
“好咧!”
心里一声深深叹息,眼睛还肿,流泪一定久。
陪妈妈买菜,看书,吃饭,电话,做家务,聊天,听琴。
日子一天天从窗外溜走。
这次早餐不能吃东西了,老妈很无奈。
大巴驶出停车场,老爸依然站在门口挥手。
冠山一直往后退,终于看不到,他莫名其妙大哭。
一车乘客都在吃惊:小伙子怎么这么脆弱?难道要出国?一辈子不回来了?
不是春运,票好买。
河源路段还是在修路。
走进校园,已近中午,幻若隔世。
长江路,巢湖路,花草树木,安然如旧。
走进走廊,垫着脚,猫一样前进。
一位妙龄姑娘躺在床上,胸口倒扣红楼梦,耳朵塞耳机。
床边书桌上盖严实一个饭盆。
他摸摸那柔滑的脸。
睁眼,惊叫,双手扣住他的脖子往下拉。
两张脸腻一起。
“姐姐,姐夫,我在这里呀!别再进步啦。”诗躲在必和蚊帐里。
他直起身子,吃饭。
她收拾行李。
下午,阳光猛烈。背着斜挎包,手拉手,走到三号楼。
并排坐在石阶上,两对铁拳头并排在地上。
抬头看看天空,朵朵白云纯粹。
嗯,乌云飘来需要时间。
“在老家。太公铁拳出来就有乌云,电闪雷鸣。”
“太奶奶的给我,太公的给你。哈哈,他们又在一起啦!”
拿起太奶铁拳,中指微动,尖刺冲出,寒光闪闪,血色隐隐。
食指微动,缩回。
一拳打在树干上,拔出。
“明白了。关键是出刺时机。拳到,刺出。出早,敌人有防备。出晚,敌人已离开。”
她一下一下的打树,他一页一页的翻书。
每棵树只能刺一半的洞,否则会死。
雷雨一直没来。
徬晚,同学们陆续到位。
全宿舍都报名参加迎接新生,黄帆师兄纳闷得不得了。以往强制都没人干。
难道是自己宣传工作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