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一定要和师姐商量定个规矩。”
“明天晚饭过去吃水饺的时候提。熟人统一打折。”
“对,一是一,二是二。”
一个鼾声响起来。
“收银那里对数会有问题不?”
“有什么问题?”
又一个鼾声响起来。
“等于同样的东西,有的十块,有的八快,好对数吗?”
“噢。那就按单对。这个单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又两个鼾声响起来。
“结算员会不会和收银员勾结起来坑老板?”
“不是有财务制度了吗?六妹要参与对账。不过,我对她的数学水平很有疑问。不知道小学毕业没有。按计算器是会,几百块钱算得清楚,几千块就难说。老贾,老贾,怎么不说话了?”
一个黑影溜进窗户,鬼鬼祟祟,悄无声息,爬上书桌,仔细分析桌面上生物质的构成成分。
另一个黑影也溜进窗户,蹑手蹑脚,准备深刻感悟生命的意义,寻找遗传物质的来龙去脉。
嗯,把桌上的家伙吃了,生命就有意义,遗传物质的传递就有了保障。
它扑了上去,它猛跑。
一张桌跑到另一张桌。
饭盒,水杯,花瓶,乒乒乓乓。
鼾声依旧。
偶尔停顿的也就十几秒:死老鼠,明天再收拾你。
黄帆师兄在讲台上慷慨激昂讲了接新生的意义,流程,人员安排,等等。
“鉴于每年都有新生家长被偷被抢,屡禁不止。尤其是晚上,天天都有家长被偷被抢。希望今年杜绝这个现象。今年新成立保安组,吴必和负责。”
会后,黄帆师兄专门找两个人谈话。
“大四几十个师兄是主力,都是他们对接派出所和小偷。几个还受了伤。已经毕业。看你们了。”
“以前是怎么对接的?”
“我会带你们去派出所,把同学们的学生证都带上,派出所拍照存档。打架的时候派出所不会抓你们。他们也会警告团伙头目不要动手。大部分小偷还是听话的。小部分也是够呛。只能靠打。要打一定要狠。火车站,不狠解决不了问题。打完就等派出所来处理。不用跑。千万注意不能出车站范围。出了就有另外的麻烦。”
“大师兄们带刀吗?”
“不,都是铁棍。”
中午,唐诗她们在店里包饺子,顺便把饺子打包回来宿舍大家吃。
爽啊!
饺子好吃,情意绵绵,热热闹闹。
吴必和:“白天人多,盗贼活动力弱。主力放在晚上,主要是火车站,次要是省客运站。”
“我和唐朝守晚上火车站,省站有事我也去。”
“我守晚上省站。”子欢举手。
“我也守晚上省站。”德宏吸口烟。
老贾赖皮只好守白天省站。
“强调两点。一是不要离开车站范围。其他派出所没有沟通,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二是出手要狠。打倒再说。不要有顾忌。后果由派出所承担。下午我们跟师兄去派出所。等下我去收集兽医农学的学生证。”
车站派出所的同志很客气,和颜悦色。
“我们已经把团伙头目都抓来教育过,个个死去活来,保证不动手。但是有一点不能保证,底下的人可能不听话。”
“你们自己要勇敢。旅客也是一样,被偷的只是少数。要是个个被偷,火车站哪还有人?”
“小偷你们随便打。打死活该。打完后不用跑,留个人做笔录。红袖章要戴好,两只手都戴。认起来方便。”
“尽早开第一战,打狠,越狠越好。”
“火车站人流量大。有线报,好几批东北团伙要南下作案,很多人,凶残。也有几批广西云南团伙北上抢食。都看中新生家长钱多。这些人根本不听我们的,更别说什么头目。”
“形势严峻,你们要多带点人。”
吴必和问:“请问,他们有枪吗?”
“一般没有。涉枪案件是必破案件。也有可能有,新团伙很有可能打枪,主要是怕,想树威。老团伙不用枪,有枪也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