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韭菜饺里有韭菜，工程师饺里有工程师。你是孙二娘？”

“哈哈，是工程师包的水饺啦。华农工程师包的水饺。”

“哦，周末来，一家人来尝尝工程师的手艺。”

“欢迎。”重复一遍地址。

看来，这个电话要专门留着做广告联系方式。

嗯，小师妹很有做生意天赋。

要想办法从花园里抜出来。转行，不做园艺做食品。

抓紧时间市场调研，地点定在华师后门附近。

耀武唐朝跑完三千米，打坐呼啸练拳。

苏素坐第一班公交车在华师后门下车。

好家伙，一排排三轮车，食品车排开。米粉，河粉，肠粉，馒头，包子，煎饼，只要是早餐有的基本都卖。

唯独没有水饺。

眼神雷达扫视，注意顾客来去方向。

附近电脑街上班的员工，华师的学生老师，几条村的居民租客。

或站或坐或打包带走。

买一个米粉，第一口就皱眉。味精太多。放味精不如放糖。

肠粉不用吃，看一眼就知道米少滑石粉多。

买一碗白粥，喝下去味精水一样。

九点多，人群散去，小车不见。

电脑科技街不小，马路两边都是。几百个档口意味着几百个人要吃饭。再加上南来北往的顾客，很大的客源。

华师学生更不用说，几千个学生，饭堂早就吃腻，改善伙食要么自己煮要么外出。

村民们大部分一日三餐自家吃，只有部分年轻人懒，外出就餐。

租客们大多单身，肯定不开火。

“老板，您好，请问能打搅一下吗？”

一位年轻人，戴眼镜，握着鼠标无聊滑动。

“大姐，要买电脑？”

“就问件事。请问中午晚上会想吃粥粉吗？”

“吃得饱，好吃就行。”

“好吃的话，最远会走多远？”

“五六分钟吧！”

“晚上会在附近吃饭吗？”

“一般回家吃，除非老婆不做。”

“好的。谢谢您！”

“大哥，请问您有时间吗？有个问题请教。”

“买主机还是显卡还是内存条。”

“以后可能买。主要是想问一下，您中午晚上会想吃粥和粉吗？”

“走走走，没空。”

“哎呀，大哥，您就按照内心的想法，回答想或者不想就行。”

“都说没空。走，快走。”

“店里没有客人，怎么会没空呢？”

“没空就是没空。没有客人也可以没空。难道有客人才没空吗？”

“一没有客人，二不看电脑，三手头没有活。只是抽烟喝茶，怎么就没空呢？”

“难道抽烟喝茶就有空吗？不知道我的大脑比电脑还忙吗？没试过满脑袋都是钱的滋味吗？”

这位大哥也是文化人，排比句，反问句，用得很好。

苏素可不吃素！

“大脑忙是真的忙吗？一分钟能回答的事情需要逃避吗？知道只想钱不想吃饭的痛苦吗？”

大哥笑了：“好好好，你赢了，你也年轻不了几岁，世界还需要你。我的答案既不是想也不是不想，你自己猜。”

吸口烟，得意吐出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