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汉，是中国人，有胆就堂堂正正来打。输了，要杀要剐随你，身上的钱你都拿去。”

他抬起头，马脸上浮起笑意：“用激将法？何苦？以前用过一次，杀死我几个堂主。现在还想？弟兄们正在路上，绑了你的老丈人，看你狂。”

“你不怕我现在就绑你去见警察？”

“你敢吗？别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没有一点痕迹。只要录了口供，就是线索。随便一点蛛丝马迹，你脱不了干系。”

咚一声，当胸一拳，山鸡摔出几米远，软软躺地上。

“打电话叫弟兄们回来，不然送你去派出所。”

“哼，老子就是石头，不比你软。有本事叫警察来。”

耀武掏出砖头：“喂，元岗路，靠近广外，打架斗殴，绑架勒索，要出人命了。”

一声鸡鸣，喔喔喔！

昏暗中，明晃晃的西瓜刀冲出，白似雪。

耀武绕着山鸡转圈，不停挥舞双臂，地上的人和刀越来越多。

警笛声大作。

歹徒四散，他走远。

审讯室里，山鸡一五一十说了事情经过。

“这是本世纪最残忍的杀人犯。香港杀了两百，东莞还不知道杀了多少。现在华农读书。把他抓起来，保证你们立功。”

耀武打电话给唐爸，请求采取强有力的安保措施。

“放心，我是侦察兵不是普通老板。身边的人全是有实战经验的越战老兵。”

“爸，小心，狡猾毒辣。”

“好！加强安保。只要出现，主动出击。敢来揭阳闹事，保证有来无回。”

牵涉到重点大学生，兹事体大，阿sir找到校领导要求配合调查。

“同志，您的意思是耀武同学涉嫌在香港杀了两百多人？”

“是的！”

“同志，您从武我们习文。你们可不要越界写小说拍电影。难道欧阳锋考到华农了？”

“事情是真的，查了报纸，女王发了奖章，紫荆花勇士勋章。一举端了帮派总部，厉害。不过名字对不上，照片也模糊。”

“哈哈，是耀武同学的做事风格，他见义勇为在猴山打死几十只猴子救小孩，各大报纸都报道。不是，同志，香港还没回归，您抓他干啥？”

“不是抓，是配合调查。”

“香港的事也没要调查。”

“有人举报，东莞也有命案。”

“阿sir同志，耀武同学是学习委员兼宣传委员，咱们学校八千农军总教头。见义勇为救小孩。接新生，配合派出所同志击破外地流窜犯几千人。同志，这样的人会是杀人犯？”

“有线索就要调查。”

“请问举报人是啥职业？”

“香港14K帮主的山鸡。”

“臭名昭著！都拍成电影到处播了。同志啊，分析问题必须全面。抓主要矛盾。用两分法两点论看问题。你可不能犯错误啊！如果说您不了解耀武同学的为人，不怪你。可是现在你了解了。如果我不知道举报人是谁，胡乱下结论，那是我的错。现在很明显，一个大坏蛋举报一个大英雄。这件事的主要矛盾是什么？就是抓个大坏蛋，保证市民的安全。现在，大坏蛋抓到了，可以啦！”

“好，好，老师说得对。幸亏先来请教，否则误抓英雄还影响教学秩序，非被领导处分不可。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对了，忘了一件大事，我们要写感谢信送锦旗给耀武同学。他报的警，还打倒几十个14K成员。最大功劳就是抓到山鸡。”

“哈哈，同志，应该的应该的，早点送锦旗来。最好来几只狮子，大力宣传，给新生做个榜样。”

“好。应该的。老师说咋做就咋做。”

耀武的眼皮跳，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穿过绿黄葛投入大操场，慢慢跑。

操场里足球场上，人生鼎沸，皮球时而贴地疾滚，时而冲上天空。

操场边一对对女生踢着毽子。双脚灵巧弹跳挥舞。毽子划出一道道美丽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