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叔叔呀，鸢尾花只有红黄紫。目前的技术呢，华农大园艺系第一，但是也只有黄或绿呀！这株花呢，不仅仅有杂交育种技术，还必须有特殊土壤特殊元素才能培育出来呢！我们在芳村，陈村，清远，韶关都有培育基地，但是呢，种不出来！只有福建安溪的一个基地能种，只有一个小山包的土才能培育出黄绿鸢尾花。罗汉叔叔呀，仔细看这上面每一朵花瓣，黄绿之间渲染过渡，人工色素染不出这种效果呢！所以呀，珍贵呐！您真有眼光呀！是搞艺术的吧！五百罗汉里面好像有画家呢！”

“哈哈，幽默，内行。小妹妹，真有你的。多少钱？”

“罗汉叔叔呀！奇花赠罗汉，绝配。一直卖10800元，您是艺术罗汉，就9888元送给您了。黄绿鸢尾花请到家里，保证艺术品大卖，财源滚滚。”

“厉害，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卖画？”

“您这气质，谈吐，衣着，都是张大千的范。”

“好。小李，小李，进来付款。死哪里去了。小李，小李！”

一小伙子提着公文包匆匆进来，拿出一叠百元大钞。

小碟拆开封条，过一遍验钞机，找了两元。

耀武帮忙打好包，小李提上车。

“小妹妹，什么时候能到货？要办个画展，还要六盆。只有这个花才能配上我的画。”

“呀，罗汉叔叔呀，您难倒我了。请问多久开展？”

“一个月！”

“我问问芳姨！”

拿起座机：“阿姨，有位艺术大师办画展，一个月，要六盆黄绿鸢尾花。”

“你问问他，有花苞行不。估计只有两盆全开。”

“罗汉叔叔呀！芳姨说只有两盆全开，其他四盆很可能是花苞。”

“哈哈，含苞欲放，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行，六盆。”

“罗汉叔叔呀，您真有眼光呀，小妹妹很佩服呀！不过呢，要给定金呀！”

“嘿，什么定金，给全款，算一下多少钱。”

小蝶拿过计算器，手指灵巧跳动。

“罗汉叔叔呀，总共59328，又是发财呀！”

“哈哈，给你六万，懒得找了。六六大顺也不错。小李，小李！又死哪里去了。小李，小李。钱，六万。顺便把车上一箱红牛苹果扛过来。呐，小妹妹，这一箱美国进口苹果送给你们。麻烦开个收据。”

“谢谢罗汉叔叔呀！这辈子第一次吃美国苹果呀！”

验钞，开票，打包，上车。

奶奶师姐和孙子师弟一句话没插上，顾客走了。

留下一堆钱和一箱苹果。

两人都冲着小蝶竖起拇指。

她拿出一个苹果洗干净，水果刀旋转几下，长长一条苹果皮落下。

这削苹果技术，真是杜月笙真传，耀武是假货。

“奶奶呀，吃苹果。”

“好咧，乖孙女！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孙女该多好呀！”

“奶奶，我就是您的孙女呀！”

说话间，又洗干净一个苹果削好皮。

“小罗汉哥哥，吃苹果呀！”

“谢谢小蝶妹妹！嗯，好吃，甜，脆，爽。”

“嗯，真好吃。真是第一次吃。”

“你怎么知道是艺术家？”

“呀，手袖上有一滴颜料呐。穿的是中式素色麻衣。”

两人又竖起拇指。

“奶奶师姐，这么多钱，放哪儿呢？”

“不知道呢！抽屉放不下。”

“有没有保险柜？”

“哪有啊？我一年都卖不到这么多钱！”奶奶乐呵呵。

“打电话问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