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到十点多，耀武躺沙发上睡着。唐朝抱一床棉被盖上。

两人跑在人行道上，他外面，她里面。

“今天还要去元岗村吗？”

“去。九点多出发。救一个回大师姐。下午过来复习功课。这样节约时间。”

“是不是以静制动好点呢？”

“心理还不够强大，需要锻炼。拖不下去。怕自己垮掉！”

“好。我一直在你心里。你垮不掉。”

“必然。自己感觉比以前强大得多。救宝宝那一次，差点垮掉。”

“呀，为什么？事情过去了那么久。”

“共振。宝宝的想法和我一样。他再错下去，师姐也很危险。那一年，为我付出生命的人太多！”

“她没死呀！”

“叔叔，侄儿，堂哥堂姐，老乡，朋友，一百多号人永远留在香江。以前不敢碰，不敢想。那天全回忆了。”

抹一下眼角。

“有了你。现在敢想敢说。无论如何会撑下去，我要给你一个未来。”

“好的呀！”

手拉手一起跑。

巨石耸立。

两人一起打。

“表演凿石给你看。”

嘣嘣巨响中，碎石纷飞。

她不得不停下。

保安们围过来，张大嘴，一句话不敢说。

巨石越来越小。

变石块。

“呵呵，大哥大叔们，继续运石头来呀。越大越好。像上次一样，我出钱。”

保安们低头哈腰：“要得要得！”

唐妈炒了牛河，吴妈滋溜滋溜吃得爽。

“妹妹，以后咱们住一块，天天有得吃。”

“好。只要你不腻。”

“永远不会腻！”

吃完早餐，病房安静下来。耀武背着挎包走出去。

“要不要给你太奶铁拳？”

摇摇头！

跑到元岗路，走过水泥板的时候，突然有一种想放弃的感觉。

如果以静制动会不会更好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省事很多。

如果山鸡不再出现，就把念英当成小红燕，会不会有大获全胜的感觉呢？

推开门，看一眼。走进去，看看床底。环视一周，没有藏人之处。

香港的事是不是就可以过去了呢？

又推开门，重复一遍。

山鸡会罢休吗？不会，他亏大了。

推开门，一张桌子，上面一个骨灰盒。一块牌子：小红燕之骨灰。

笑了：这不是山鸡的手法。太低级。

继续。

灰衣人在远处打招呼：“每次都这样找，大家无聊浪费时间。小红燕在这里。”

指指一间屋子。

走过去，推开门。

还是一张轮椅。卖轮椅给山鸡必定发财。

“姑娘，不要说话。不管真假，我都带你回家！”

她点点头，两手比个心。

推着轮椅出来，到处是食人族。

它们的手脚裤裆小腹都包得严严实实。

灰衣人笑着说：“吃一亏，长一智。还能打哪？说得服，放你走。”

“胸口！”

“上次不是打了么？被打出门外！不记得了？”

“人总有大意的时候。第一次打食人族。”

“哈哈，看来山鸡分析不够透彻！”

“你是什么人？”

“无名氏！”

“看你不像坏人！”

“没做过坏事。经常说坏话！”

“也是坏蛋！”

“拿工资而已！开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