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铃很吃惊，高三毕业暑假那年在莒溪喝酒比拼，耀武同学的酒量很一般。今晚已经一瓶多，摇摇晃晃还不倒。

梦云吹着烟圈：“小胖子，酒量不错，喝这么多还不倒。”

“哥们越，越喝越精神。来，再干一杯。”

拿起酒杯在她面前晃晃，咕咚一大口。

“我，说呢怎么酒量这么好，怎么喝的是开水。”

“是吗？”梦云拿过他的杯闻：“不会，茅台，如假包换。”

“那，那就好。别人以为我欺负你，欺骗你。我从不骗美女。干杯！”

仰头一口把余酒喝完。

扑通，坐地上。

服务员架起扶上床。

老妈想解开挎包的绑带，无果，只好盖被。

梦云吐出一口烟：“泡茶！”

男主全军覆没，老妈只好陪坐闲聊。

当然，话题中心就是耀武的过往。

“你儿子有成长的天赋，当然，和环境分不开，周围都是高素质人才，包括那个唐朝。”

老妈叹口气：“您过奖。都是拿命换来的，我不想看到这种过程。”

“和平年代，大家一样，可以理解。可是他天生的不安分，典型外圆内方性格。看起来都是事情找他而不是主动挑事，可是一旦粘上，就死磕到底，追求完美的结局。这种性格，一辈子不好过。”

木铃好奇的问：“怎么说？”

“他的舍友赖皮把什么事都往外说。军训的时候，两人调皮打赌，从背后抱起对方，双脚离地者输。赖皮躲在唐朝身边，耀武抱错人，抱起唐朝。教官要求他请唐朝吃鸡腿。结果两人就黏上，分不开。”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他一见钟情追求的对象吗？”

“对，他都是被动，交往多了才主动，更多是友情。性格让他不断和唐互动，日久生情。这种感情，我认为不是爱情。”

老妈喜上眉梢：“你的意思是如果有个他喜欢的女孩子，会换？”

“换不了，他追求的是完美结局。唐朝即使死了，他也会守着这份感情！”

“我看也是呀！他们的感情生死与共。”

“是。没有唐朝，没有身边几个好友的支持，他应该会变成疯子。”

老妈紧张起来：“怎么说？救人怎么会变成疯子？”

“具体不是很清楚，因为元岗村不能去。只是听说他和山鸡在搞心理战。山鸡进攻，他防御。山鸡用十几个假的小红燕折磨他。华农一个62级的师兄说，如果是他，早就疯了。华工一个60级的师兄也是这样说。这两个师兄都很有份量呀。”

“能不能叫耀武停了。认真读书去，别再打架。”

老妈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管到这个程度，已经竭尽全力，风筝还是断线。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她顽强的抓住两根稻草，梦云和木铃，希望能浮出水面。

“木铃，你知书达礼。梦云，你有江湖经验，敢想敢做。你们都帮帮他。我只有一个儿子，从小顽皮，做事一根筋，养到大学生，很难很难！”

眼圈红起来。

“阿姨呀，别难过呀。吉人自有天相。耀武同学有能力有智慧，会挺过来的呀！”

“阿姨，退不了。华工师兄说他身上有很多秘密。有的秘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爱人。负担这种秘密的人，要么赢要么死，没有第二条路。”